雲苓她們回到家後,家裏人那叫一個激動啊,雲老爹抱著雲老娘,雲若夏抱著雲若春,張氏和雲初抱著雲苓。

“都曬黑了咧。”

張氏眼眶都紅了,簡直就要把雲苓給揉進血肉裏,“你這沒心肝的,定是沒想阿娘,淨顧著玩兒了。”

雲苓找出個空隙來喘氣,“我當然是想阿娘的,吃飯的時候想,睡覺的時候想,也多虧阿娘準備的襖子,我才能不被凍著。”

“這話當真?莫要哄阿娘開心。”

“當然是真的,可想可想阿娘了。”

雲初也是有道不盡的喜悅,“苓娘,你可有去看海?”

“嗯嗯,去過七閩的第二日,我們就隨著趙叔去看海,我倒是恨自個兒沒有執筆落畫的本事,要不然一定能把那個美好的畫麵給畫回來給你們看。”

“苓姐兒,你不是帶了貝殼鏈子回來?”

經雲若春的提醒,雲苓連忙從包袱裏取出一條條保存很好的貝殼鏈子來。

“誒,椿娘,我跟你說,我在七閩買了可多海鮮幹貨,咱們今個新年又能過得豐盛,還留了不少讓你帶回娘家去。”

雲老娘拉著張氏,一扒拉開那兩個大包袱,海邊的那股腥鹹就撲鼻而來,雲若夏當然不放過打探價格這個環節,她果然如雲苓所想,覺得應該在那裏買上好一些回來賣,也好賺個差價。

等雲勝華回來後,一家子圍在一起細說七閩風事,各自都默契地不提及危險之事,隻快快樂樂,開開心心地享受當下這美好的時光。

可相較於雲家這家的美好,秦家的氣氛就相對嚴肅,

秦禹是由陳傑陪著回家的,陳傑可是謹記他姑奶奶交給他的任務,在遇到胡氏關切時,那是有多危險就編得多危險,什麼水蛇,水匪,長刀,毒針都輪流說了個遍,胡氏嚇得小心肝亂跳,差點兒就暈過去了。

“娘,沒那麼嚴重,咱們就是遇見水匪了,我現在不也好好的?”

“你當然挑輕的說,”胡氏擦掉眼角被嚇出的眼淚,“你現在是好好的,可當時是危險至極的,容易連命都丟了的。”

陳傑連忙附和道:“夫人說的極是,禹哥兒當時是被砸到後背,眼下也不知痊愈了沒有,倒不如讓家中的妾室扶他回屋裏歇息?”

秦禹愣愣地看了陳傑一眼,越發覺得這家夥不對勁。

胡氏卻擺擺手,“他要是家裏有妾室,我就要到寺廟裏上香拜佛還願咯,就他這三兩頭都不著家的人,有人願意隨他就不錯,隻是禹哥兒,你年歲不小,也該定定心找人家了。”

“這事急不得急不得,一切都要講究水到渠成。”

“你不急我還急呢,與我同歲的都抱上大孫子了,偏我抱個大包子,我跟你說,我認識一個、”

“娘,這事我都說了,不急。”

“……”

陳傑這會是得到答案了,秦禹,家裏人認證百分之百的純貨,隻是不知有沒有在外頭偷吃,畢竟這三頭兩日都不在家的,很難說有沒有在外頭藏了一個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