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能一竹竿就把一個人的所有努力給打死了哦。”
雲苓聽著話,由不得“哼”了他一聲,
“這若是換做別人,這話還行得通,隻不過你是誰?陸家商行的少東家,那可是自幼隨父行商,如果沒有心眼子和手腕,哪裏就坐得穩這個位子?對不?”
陸應淮的眸光轉了轉,嘴角依舊是掛著笑,
“苓娘,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冤枉我,我們談生意可都是在正經的場地談,風月樓我可是一次都沒去過的。”
“比風月樓厲害的地兒可多了去,你們這些富貴公子耍得花樣和路子花著呢,像……像那宋家三郎,不也是這樣麼?”
陸應淮的神情立馬變得認真起來,他把凳子拉前,目光死死勾著雲苓,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雲苓連忙把視線轉回煎餃上,她不知事情怎麼發展成這般模樣,而且她剛才那些話像是爭風吃醋似的,她怎麼會這樣?太奇怪了。
陸應淮見雲苓不說話,生怕她會誤會,便著急地擼起右邊袖子,將手腕伸向前,
“你懂醫術,隻要你一診脈自然就知曉我有沒有縱欲,有沒有亂來,甚至什麼時候夢遺,你都一清二楚。”
“你……你……你……流氓。”
雲苓登時站起身就走,隻是走到樓梯處又念起自個兒的碟子還剩下兩個煎餃還沒有吃,就連忙走回,快速將兩個煎餃夾到嘴裏去,離去時又憤憤地踩了陸應淮一腳。
處在樓梯下看熱鬧的陸佳敏和曹叔一見到雲苓的衣角,就著急散開,陸佳敏背起箱子,對著雲苓道:
“苓娘,我準備好了,咱們走吧。”
因雲苓的嘴裏還在嚼著煎餃,說不出話,便點點頭帶著陸佳敏出門。
另一頭的曹叔見到一臉紅暈的雲苓,就興奮地提著袍邊走上樓梯,一上二樓,就看到一臉傻笑的陸應淮,這……這……這……這怎麼看,這兩人都不對勁啊。
“淮哥兒?淮哥兒!”
陸應淮原本沉浸在剛才之事,被曹叔這般一打擾,自是不喜的,隻不過他高興,所以也就沒多計較,
“叔兒,剛才苓娘踩我一腳。”
曹叔的嘴角不由地抽了抽,這不就是踩了他一腳,他倒好,就跟那小二娘親了他一口一樣傻樂,搞不懂,還真搞不懂。
“她踩你一腳,你樂嗬什麼?”
“叔兒,她剛才跟我吵架,她一直以為我是那種不學無術,隻懂得尋歡作樂的紈絝子弟,我便讓她給我診脈,讓她看看我是不是尋花問柳之輩,她就罵我是流氓,踩了我一腳。”
“她可算是對我有些小性子,不似以往那般客氣,我甚至還覺得她對我,是有一點兒感覺的,叔兒,今日可真是個好日子。”
曹叔隻覺得每日都是好日子,最好就是今年能把三書六禮安排了,年底成親,明年他就能迎來小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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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苓打了一個大噴嚏,她覺得這一定是陸應淮那流氓在說她,還說沒有沒有,若不是身經百戰,哪來這般多討女孩子歡心的心思,就會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