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苓不解這其中的轉折點是什麼,而且劃痕之後的數字很新,特別是靠近後頭的那幾頁,新的就跟剛寫上去一樣。
難道是陸應淮那廝出手幫忙了?
他……會是他麼?
不過除了他之外,她也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人能替她宣傳這事,而且宣傳的這般有成效。
“掌櫃的,這變化怎麼就這般大呢?”
周掌櫃半眯著雙眼,笑著回應道:
“小娘子這般聰慧,也猜不出這裏頭的彎彎繞嗎?”
雲苓覺得周掌櫃的神態很是詭異,讓她雞皮疙瘩都起一身來,特別是她靠坐在冰盆附近,突兀冷的她一哆嗦。
“掌櫃的意思是有人幫我?”
“嗯……也可以這麼說。”
雲苓這下可是更加判定是陸應淮了,便繼續問道:
“掌櫃說的……可是那位姓陸的少東家?”
周掌櫃身子往後仰了仰,臉上的笑容呆住,他不禁反問道:
“這事陸少東家也有份?”
“啊?”
雲苓懵了,她可沒想到周掌櫃竟是這般回應,遂連忙追問道:
“那周掌櫃說幫我的那個人是誰?”
“天爺,小娘子你這去一趟汴京可是將以往的聰明氣都扔了不成,你姑與秦小衙內說親的事你是半些不知不成?”
雲苓宛如被棍子當頭打了一棒,瞬間靈光,
“你的意思是她們看在我們家要與秦家結親的份上所以……”
“這我也沒想到,就過年那段時日吧,那些小娘子見咱們遲遲都不把貨送上門,過節又是比美的時候,缺了這玩意兒,你自可想想她們的怒意,便一個勁兒地說不要了。”
周掌櫃回想起那段時日,還是心有餘悸,他在不能得罪貴客和護著雲苓兩者之間徘徊,當真是要命,有好幾日覺都睡不好,
“我的心也涼了一半,我想寫信告知你吧,但又寄到何處去,就隻能巴望著你快些回來,焉知春季就迎來了大轉機。”
“你姑升為女捕快,又與禹哥兒說親,當即就在城中掀起波瀾來,我就趁著這個時機找到宋小六郎,讓他登刊,將你與你姑連著一處宣傳,這不,效果就來了。”
“昨日不是端午麼,秦夫人給你們家送去節禮一事讓你那些產品又熱上一熱,我猜,若是秦家真正下財禮那一日,這數量能多到飛起來。”
周掌櫃已經可以幻想他那日登記登到手抽筋的場景。
雲苓心有餘慌,她快速將簿子給重新翻閱一遍,大概是有一千五百套左右,倘若真如周掌櫃預測的那樣,那秦禹下財禮那日,將會衝到兩千,甚至再多一些也不一定。
看來她得快些籌備才是。
別了周掌櫃,雲苓和剛子順路就到陸家商行,曹叔見到雲苓,簡直比見到金子還要歡喜三分,昨日淮哥兒回來,一家子可是圍著他詢問到半夜,才敲得他“兩情相悅”四字。
既是這般,那在雲若春出嫁之後,他們陸家可也得抓緊上門提親的功夫,這樣,他就很快能抱到小主子咧。
“小二娘,你來就來,還這般客氣拎著粽子來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