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的晚上風刮的越來越冷了,趁著陽信公主去給母親請安的空閑,她獨自一人走出了房間。外麵的小花園內靜悄悄地看不見任何人,這是因為公主走的時候帶走了所有的宮女侍衛,她才會有這短暫的自由時間。
洗去臉上的偽裝,她仍然穿著宮女的衣服,但是卻覺得十分放鬆,想想之前她還和菲亞沁如在一起,現在卻是相隔……也不知道現在她們是怎麼樣了,發現她不見以後,應該會很著急吧。唉!原來自己還是十分眷戀以前對她來說淡而無味的生活。
白阡陌蹲下身子,看著在冷風中凋零的花瓣,臉上竟然竟然不知不覺地濕潤起來,等到她發現的時候,天空中竟然下起了雷陣雨,害的她雖然立刻跑到了走廊上,卻還是濕了一身。
“這天怎麼說變就變的?也沒個準。”她邊說邊甩著被淋濕了的頭發。“現在不知道公主那邊怎麼樣了。該不會也被淋到了吧。”
就在她自言自語的時候,有人自她的麵前跑過,隨即又跑回到了她的麵前,但是低頭整理的白阡陌並沒有注意。
“你是新來的宮女?”那人突然開口,嚇了她一跳。
抬起頭的時候,白阡陌愣了一下,對方也是一副嚇到的表情。“公主,你……怎麼……”
白阡陌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最後還隻是不知所措地呆站著。
“公主,您沒事吧!”
“哦,我……我沒事。怎麼這麼巧啊,司馬常侍?”白阡陌尷尬地說。
“不是很巧。屬下是特地來見公主的。”司馬相如儒雅一笑,果然是有一副女人難以看抗拒的男性魅力。
白阡陌接觸過不少的男人,卻覺得司馬相如是真正的謙謙君子,而且長的也是儀表非凡,即使讓他生活在她那個時代,也絕對是女人們眾星拱月相互爭奪的好男人。但是如此看來,曆史也不假啊,隻有像他這樣出色的人才值得讓卓文君那樣有才識的女人倒追。
“不知道司馬常侍這麼晚了來找本宮,究竟是有什麼事情呢?”反正身上是已經濕了,她也就不再費心去處理,隻有等一會換掉了。
司馬相如微微一笑,直接抬起頭直視公主,雖然這樣的行為有點怪異,但是對白阡陌來說,直視別人說話乃是一種禮貌,所以並不感到奇怪。
“公主,屬下是來詢問您,關於昨晚刺客的事情的。”他不卑不亢地說出來此的目的。
白阡陌聽到“刺客”二字,心中立刻揪緊了了起來,“關於刺客的事情……司馬常侍不去別處搜查,何以要這麼晚到本宮這裏來詢問?你不覺得這你的行為冒犯了本宮嗎?”
“公主不必這麼生氣。”司馬相如還是笑著,“屬下隻是覺得,昨日刺客定是藏在了公主的房間,今日前來也不過是來確認的。”
“你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你認為本宮私藏一個男人在房間嗎?”白阡陌緊張之下竟然不小心說錯了話。
司馬相如笑容加深,“屬下似乎從未告訴過公主刺客是個男人,那公主又是從哪裏聽說的呢?”
“這……本宮今日聽那些侍衛說的。”白阡陌試圖狡辯。
但是司馬相如卻突然不笑了,他一手抓住了白阡陌的手腕,然後說道:“昨日我已經命令所有侍衛,封鎖有關刺客的任何消息,根本不會有人吐露半句,公主,你究竟是從哪一個侍衛那裏聽說的呢?”
被這麼咄咄相逼,白阡陌隻覺得背上已經開始冒冷汗了,但這並不能夠緩解這一刻司馬相如給她帶來的衝擊和壓迫感。
“司馬常侍,難道……你懷疑本宮和那刺客是一夥的?”
司馬相如用十分認真怪異的眼神看著白阡陌,他不知道自己的手竟然越握越緊,最後疼的白阡陌不得不叫出聲來。“啊……手腕,好痛!”
“對不起。屬下失禮了。”他神色驚訝得放開了手,似乎對自己剛才的舉動也十分費解。
但是,畢竟他還是個十分有理智的男人,立刻從那失神的瞬間恢複了正常,他清了清嗓子。“公主,屬下絕對沒那意思。隻是昨晚上人多,刺客若是真在公主房間被捉到的話,怕是真的會毀了您的名節。當時屬下認為為了公主您的安全和聲譽,才沒有貿然闖進房間去。
但是如今皇上昏迷不醒,抓刺客的事情也是刻不容緩,所以屬下才會晚上來找您詢問關於刺客的一些事情,若是能夠得到一些線索的話,就可以盡快抓到刺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