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阡陌表情有些無奈,真不明白這個男人究竟有什麼目的非要留在宮內,而且還是要留在她的身邊。算了,如果他是要呆在她的身邊,那她也好就近監視。
“既然如此,那本宮回頭會跟司馬常侍打聲招呼。你明日再來這裏等候消息。”
曹壽在一邊著實為韓旦捏了把冷汗,幸好陽信公主如她表麵上看起來一樣賢淑大方。在辭別公主的路上,他還是回想著方才公主的每一個表情。
“你那麼喜歡公主嗎?”韓旦毫不避諱地當場點出了他的心思。
曹壽被他這促不及仿的話給嚇到,差點還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為了自己也為了公主,他立刻辯解,“陽信公主是尊貴的公主,我怎麼敢隨意褻瀆。”
“說什麼褻瀆?她就算地位再高,也還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哼!”韓旦一副不屑的樣子。
“為什麼我總覺得你方才是有意刁難公主的?你要我帶你進宮究竟是何用意?”曹壽突然停下,這次他不再表現地懦弱,一副非要問個明白的堅定神情。
韓旦揚起一抹慣有的冷笑,他在走過曹壽身邊的時候,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你還真的是太嫩了點,把我帶進了宮之後,現在才來問我,不覺得有點晚了嗎?而且,你最好知道的越少越好,否則也許哪一天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這麼說你是要對公主不利?不行,我一定要阻止你。”
“就憑你嗎?”他似乎是有意嘲笑地上下打量了曹壽一番。“別開玩笑了,就連那個陽信公主都比你有自保的能力。”
韓旦其實從剛才公主將鳳凰玉笄丟給他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這個公主絕對不如她表麵來的那麼柔弱且需要人保護,那麼沉穩而利落的腕力,隻有是經常修煉刀劍之人才會有。
所以……他可能會遇到個不簡單的對手。但是……麵對挑戰向來就是他的嗜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現在他就已經開始期待了。
曹壽被人這麼直接地羞辱還是第一次,他氣地說不出半句話來,任哪個男人被諷刺說連個女人都比不上,都會生氣的。
“就算是死,我也絕對要保護陽信公主。”
韓旦斜瞄了一眼這個自不量力的男人,繼續說出刺激他的話。“你要找死那也是你的事情,不過再要說保護別人之前,就先讓自己變強吧,你這樣……恐怕沒哪個女人敢放心依靠你的。”
“你不要太過分了!”曹壽氣的連臉都鐵青了。
“這點實話都受不了,還說什麼要保護別人,別笑死人了。”韓旦輕巧避開了曹壽揮來的拳頭,然後反手抓住。“不過,我也不想太虧欠你,畢竟我曾允諾隻要你幫了我我就絕對不會虧待你的。放心,我的目標不是那個黃毛丫頭。”
“不是公主?那是誰?你果然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曹壽聽了他的話之後明顯鬆了一口氣,但又隨即擔心韓旦究竟是衝著誰來的。
“哼!真學不乖。後會有期!”韓旦丟下這句話之後就揚長而去。
突然一片樹葉隨著風飄落,正好落在了披散著長發的曹壽頭上,他將葉子放在掌心靜靜地凝視著,眼神逐漸熾熱。最後他將手握成了拳頭,似乎是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快步朝宮廷外走去。
四周彌散著淡淡的蓮花清香,而且還有微微涼爽的徐風吹過,讓白阡陌覺得十分舒服,不自覺地緩緩閉上了眼睛趴在石桌上麵,沒一會竟然就這麼沉沉睡去了。
子心和子藍走到亭子的一角,一起欣賞著那滿池盛開的蓮花,也許是美景當前,兩個丫頭的心情也特別好,不自覺地小聲交談著。
“看到這麼睡著的公主,感覺好像小貓一樣,真可愛。”
子心也有同感的會心一笑。“是啊,真的很像呢。不過,很久沒看見公主這麼安逸的睡態了。平常的話似乎總不自覺地皺著眉。”
“你觀察的可真仔細呢,子心。你說,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配的上陽信公主呢?”子藍有些期待也有些向往。
子心搖了搖頭,然後有些神傷地說:“這是沒有選擇的。公主隻會嫁給皇上指定的人,然後就此度過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