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未知前途多凶險!(6)(1 / 2)

韓旦並沒有就這麼離開,事實上他在等白阡陌醒來,看到她因為四周傳來的陣陣寒意而下意識將身子蜷縮的更緊時,他也不知道哪來的同情心,毫不猶豫的脫下了自己的外袍為其蓋上。身上突然溫暖了,這讓睡夢之中的白阡陌無意識的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這麼容易就會滿足嗎?還真是個奇怪的公主。若風,你招惹了個奇怪的東西呢。哼!越來越有意思了。”

韓旦靠坐在曾經好友常坐的那個石壁邊等待公主醒來,知道太陽西下,白阡陌才終於自醉酒中緩緩醒了過來。

朦朧間就見那個熟悉的地方坐了個人,她以為自己還在做夢,竟然軟弱的流下淚來。“你終究還是放心不下我,所以來看我麼?”

“我說陽信公主,雖然您因喝醉酒而眼花了是可以被理解的,但是請不要把一個活生生的人當成是鬼魂可以嗎?”韓旦微微自嘲的笑道,然後提起方才白阡陌倒了一半就扔在一旁的酒壇揚首猛灌,那姿勢是白阡陌再熟悉不過的動作了。

她疑惑的看了看身邊的矮墳,又偏頭看向正喝酒的韓旦,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麼開口了,“你……他……”

韓旦從地上站起來,走到了她麵前然後蹲下身來與她平視。“不要你啊他的了。公主,如你所想的,這座墳墓裏埋著的人我認識。”

“我……我沒刻墓碑你怎麼就知道是他?不怕認錯了人了嗎?”白阡陌十分的驚懼,她從沒有想過會有人會知道這裏麵埋了誰。

韓旦到不如她這般慌張,他神色有些悵然的看向好友的棲息之所,“公主所使用之劍術獨特,怕是除他無誰。不過我千裏迢迢為尋他而來,就算是化成了灰我也一樣找的到他。何況,沒有人比他更愛這黃湯的了。”

他說著就將酒壇用內力給震的粉碎,任由碎陶瓷跟酒一起落在了地麵上。白阡陌看到此情景不由瑟縮了一下。

“你……你是來找本宮報仇的嗎?因為我殺了你的朋友。”

韓旦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完全沒有把白阡陌的公主身份放在眼裏。“公主不必驚慌,如果韓某是為報仇而來,此刻便不會在這裏跟公主說這些了。”

“那你目的為何?難道說……跟他目的一樣?”為刺殺漢景帝而來嗎?

韓旦隨性的坐在了一旁的地上,也不管這樣是否會弄髒了他白色的衣衫。“你不必枉加猜測了,現在我是效忠於太子之人,所以隻會終於太子之事,公主大可對我放心。”

“那,本宮實在想不透你出現在這裏跟我說這些話意欲為何?”白阡陌一直覺得韓旦並不是個好應付的人,如今看來更確信了。

“很簡單,我想知道他究竟為什麼放棄了生命跟他最沉迷的武學跟佳釀,也想知道他究竟在公主身上留下了些什麼。”

白阡陌皺起了眉頭,她看不懂這個男人,更不明白他所說的究竟是何意思,也許韓旦也看出了她的迷惑,突然再度說道,“公主,我今次來找你並不是為這些瑣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與你商談。”

“是徹弟命你前來的吧!”見他突然轉移話題,白阡陌到也不排斥,因為她現在實在無法招架韓旦的任何問題。

韓旦輕歎,“看來公主似乎已經猜到韓某想說的事情了。”

白阡陌搖了搖頭,微涼的寒風讓她的腦子變的更清醒了,“我能猜測是他派你前來,是因為我很了解徹弟,但是我卻並不能猜出他是讓你帶了什麼消息前來。”

“館陶長公主殿下的事情。”

“姑姑!”白阡陌的表情很凝重,“姑姑她有什麼事情?”

韓旦若有所思的觀察著白阡陌的反應,似乎很想知道這個仍顯稚嫩的女娃究竟能聰明到何種地步。“太子想知道這次為什麼館陶公主殿下要向皇上薦言讓他出宮遊曆,卻又在出宮前將他禁足?”

“禁足之事是姑姑所提?”白阡陌瞪大了眼睛,很顯然這跟母後今天告訴她的並不一樣。

“看來公主果然不知道此事。”韓旦從地上站起身來,“公主,太子讓我前來詢問一聲,如今他將如何是好?”

白阡陌的眉頭從剛才就一直沒有舒展過,反而是越皺越緊了,她沉默的望著矮墳似是發起呆來,韓旦看了到也不著急,隻是沉默的等待著。

突然她把目光轉到韓旦的身上,嚴肅的說道,“讓徹弟少安毋躁,耐心等待便是,至於姑姑那裏我會親自走一趟探個究竟,等有了結果自然會設法去與他想見,到時再做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