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也沒事吧?”其他人怎麼樣了,曹壽如今無心關切,對他來說隻要公主沒事就比什麼都好。
白阡陌微微搖頭,這一搖頭竟然流出了眼淚。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哭,可一看到曹壽那蒼白憔悴的臉龐就不由自主的心酸起來。
從不善應對女人的曹壽立刻慌了手腳,不明白為什麼公主突然會哭,更不知道要怎麼去安慰才能止住她的淚水。
慌亂起身中他不小心扯到了胸腹間的傷口,疼的他額頭直冒冷汗,差點沒痛暈了過去。白阡陌見狀立刻起身就要為他揭衣查看,卻硬被曹壽給抓住手阻止了。
“公主……男女授受不親,不可啊。小臣……小臣沒事,一會就會好了。”
明明就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明明就是個從來都沒有經曆過磨難受眾人愛護的尊貴公子,但他卻可以忍受著從來都沒有忍受過的痛苦,強顏歡笑的去安慰別人。看著如此逞強的他,一股怒火就尤然而生。
她輕易的就掙脫了曹壽的挾製,然後在他無力抵抗的情況下揭開了他的衣襟,被劍刺到的傷口處,被白布不知包紮了多少圈,但依然阻止不了鮮血的滲透。
“求你別在動了,傷口處似乎又裂開了,你是想死是不是?”這個時候白阡陌已顧不得什麼形象了,情急之下不由低斥起曹壽來。
看見公主因為擔心自己而發怒,曹壽有點不敢置信,若不是現在傷口處傳來無法忍受的痛楚,他幾乎都要以為自己在做夢了。
“公主……我……小臣沒事!這……這點傷不算什麼的。”能得到公主的珍貴眼淚,他真覺得死而無憾了啊。
白阡陌輕歎了口氣,理智總算恢複了些許,她小心翼翼的將衣服重新合攏,然後為他蓋上被褥,“到了這種時候你根本不需要再逞強了,太醫比你更了解你的情況,若不是……若不是那一劍沒有刺中要害,你早就……”
“對不起,讓公主擔憂了,小臣……現在確實好多了,真的!”他是覺得好多了,因為有公主的親自照料,這是多麼大的恩典啊。
對上了那雙柔情似水的眼眸,白阡陌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慌亂的背過身去擦拭眼淚,然後故作鎮定的開口。“曹公子,你……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了,至於裂開的傷口,我會叫禦醫再過來看看的。”
見她要走,情急之下曹壽隻來得急微微抬起手,最後還是神色黯然的放下了。他還在奢求什麼呢?她是公主,能對自己如此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他不應該也不能再奢望更多。
出了帳篷白阡陌才覺得呼吸又正常了,回憶起剛才自己所作所為,她的臉立刻一片透紅。還沒等她心情平靜下來,就有人過來打擾了。
“公主,長公主殿下讓屬下請您過去營帳,一起探討救人之大事!”來者正是行事嚴謹的韓安國。
一想起救人之事,白阡陌立刻嚴肅起來。她怎麼能忘記還有許多人等著他們去營救,實在不該在這裏浪費時間胡思亂想下去。
“我們走!”
進入帳內,以劉嫖為首的幾個人已經坐在那裏等候多時。一看見白阡陌到來,除了劉嫖之外所有的人都打算起身行禮,卻被白阡陌製止了。
“大家現在是在商討大事,不必如此多禮!”她在劉嫖身邊跪坐下來,發現劉徹不在,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輕微的舉動讓一向很善於察言觀色的李敢注意到了,於是雙手一抱拳,詢問道。“公主可是覺得此處有所不妥?請您放心,這裏都是自己人,絕不會泄露我們的談話內容!”
“不,不,李敢將軍怕是誤會了!本宮怎麼會懷疑您的人呢,本宮隻是認為這麼重要的事情太子也應該在場,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呢?”白阡陌微一頷首,算是對李敢表達了歉意!
“回公主,剛才來的路上,屬下看見路博得正在校場教太子射箭!”韓安國如實稟報。
白阡陌搖頭無奈一笑,隨即嚴肅的吩咐,“去把太子叫來共商大事!”
“遵命!”韓安國領命而去。
劉嫖先是看了眼帳篷門口處,然後才道:“陽信啊,太子他畢竟還很年幼,讓他共同商議大事,會不會言之過早了點呢?”
“姑姑有所不知!年少之時若不嚴加督促,萬一太子性子變野,到時候想讓他收心也難了。為了防止這種事情發生,咱們必須多給他一些試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