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公主恕罪,隻不過見到公主如此在意平陽侯,並為他如此生氣,就感覺有趣,公主,您難道從沒想過,為什麼你會這樣嗎?”子心難得大膽一回,話語間竟然帶著一絲調皮。
“我當然想過,我就是因為他的話……”剛想再為自己辯解的白阡陌這才知道自己被耍弄了,立刻鼓起腮幫子,佯裝生氣實則嘴角含笑的說道,“好啊,你居然敢開我的玩笑。”
“不敢,奴婢不敢。啊……哈哈哈……”子心本來還有絲心怯,但是麵公主伸過手來,在她腰間撓起癢來,使得她一陣抑製不住的大笑,實在嚴肅不起來了。
主仆二人嬉鬧了一番之後,白阡陌才神色一正,“也許你說的也不無道理,既然我對平陽侯的感情還不甚了解,那麼就趁著養傷的這幾日好好感受清楚吧。”
“公主,回去用膳吧,您看起來也有些疲憊了,應該要多休息。”子心體貼的扶住她道。
“嗯!我確實感覺腹中饑渴難耐了。走吧!”
當天白阡陌用膳之後,便又在床榻上躺下睡覺了,當晚間劉徹等人過來探望她的時候,她也沒有醒過來。劉徹也沒有把大姐吵醒的意思,將一盤下午在樹林間采摘而來的香甜野果留下之後,便跟南宮隆慮一道離開了。
次日一早,白阡陌被一陣悅耳動聽的鳥鳴之聲驚醒了,她緩緩坐起了身,想到還有事情要做,立刻喚來子心,為她更衣。
片刻之後白阡陌出現在了議事的大營帳前,由外麵把手的士兵進去通報了之後,李敢立刻迎了出來。
“公主,您已經能下地走動了嗎?真是謝天謝地啊。”李敢邊行禮邊開心的說道。
喝下了好幾大盅補血養氣培元固本的特質參湯,再加上足夠的休息,此刻白阡陌的氣色已經比昨日要紅潤健康了許多。
“讓李將軍你掛念了,本宮已經無大礙了。到是李將軍,那日一戰,你沒有任何損傷吧?”白阡陌客氣的微微一笑。
“多謝公主惦念,末將一切安好。當日隻是稍微折損了一些兵士,其他都還好。”李敢如實說道,然後心思一動,接著問道,“哦……不知公主一早到末將這裏有何貴幹呢?”
“其實本宮是想讓李將軍你一道陪同我去看看那個被抓回來的黑衣人頭領,有些事情我急需了解。”她也不喜歡拐彎抹角的,直接切入了正題。
“末將也正愁不知道要怎麼處理此人呢!既然公主這麼說,那正好,末將這就帶您過去。”李敢微微皺眉道。
白阡陌聞言眉頭一挑,麵露疑色,“聽李將軍這話,字裏行間都透露著一絲焦躁,究竟這個人給你造成什麼麻煩了嗎?”
“公主還真是神機妙算,沒錯,那個黑衣人確實讓末將覺得有些頭痛,他似乎是存心尋死一般,不管我們怎麼說,他就是不肯吃東西,也不開口說話,形同死人。讓我們很是為難哪!而且為了防止他自尋短劍咬舌自盡什麼的,我們還得專門派人時刻看著。”
“這麼說來他已經有三天多都沒吃飯了?”白阡陌聞言有些意外。
“是啊,這幾天他如同爛泥般癱軟在地上,若不是我命人每隔一段時間就給他灌點水進去,恐怕他早就沒命了。”
“好,你這就帶我去看看這個人吧,關於此事我自有打算。”白阡陌平靜的吩咐完,就朝四周望了望,“怎麼這帳內就你一個人嗎?怎麼都沒見張宣父子?”
“哦!張大哥他跟其兒子一早就策馬回他們的村莊去了,說是家中還有些東西要取,順便拜祭一下那些可能已經遭了毒手的村民跟家人。”李敢邊帶路邊說道。
白阡陌眉頭皺了皺,問道,“你就這麼讓他們走了嗎?”
李敢一愣,隨即稟報道,“我已經暗中派了探子跟蹤他們,不會有事的。”
“很好,看來李將軍果然是個聰明的人呢,雖然他們表麵上是跟我們在同一戰線上,但是難保不會是個圈套,咱麼必須越小心越好。”白阡陌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不管之前自覺的整理戰場,還是現在派探子跟蹤張宣父子,這個人的才智都令她十分滿意,看來隻要善用此人,必然會成為太子一個不弱的幫手呢。
言談間他們已經來到了一個離其他帳篷足有百米的單獨營帳前,白阡陌抽回了被攙扶的手,對子心安撫一笑,然後獨自走進了帳篷裏麵,李敢見狀也是立刻跟上。
一陣刺鼻的惡臭頓時讓白阡陌有種欲嘔吐的不適感,她用右手在鼻尖揮動了涼席,希望能借此就驅開那些難聞的氣味,但是這麼做顯然是徒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