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甜品這事就這麼敲定了,季嶼白帶著她找了個離家不遠的甜品店當學徒,以後學好了留店裏或者自己出來開店都可以。
夜遙想著不能老讓季嶼白花錢養著自己,打算學完在店裏幹一陣,攢點錢再加上邱主任留下的遺產,可以直接盤個店麵下來出去單幹。
季嶼白對她的選擇自然是全然支持的,特意選了個店長是女生的店,將夜遙送了過去。
店長是三十多歲左右的女人,做事風風火火的,人卻膽大心細,做甜品方麵又細膩手藝又好,可以做出很多精細的糕點。
她姓馮,夜遙和其他幾個學徒都叫她馮姐。
馮姐格外偏愛夜遙,別人學不會她就要開罵了,夜遙學不會的話,她就會格外耐心。
本來夜遙還搞不明白這是為什麼,等到某天看到馮禇坐在往日馮姐坐的位置上監工,就什麼都明白了。
馮姐,馮禇,搞了半天,找來找去,都是熟人啊。
“你怎麼在這,馮姐呢?”
馮禇吊兒郎當地翹著二郎腿,一隻手托著下巴道:“我姐說今天學的甜品和昨天的異曲同工,不用教了,讓我來監工你們做巧克力芝士蛋糕。”
昨天學的是芝士蛋糕,今天加了個口味,倒也不算難,幾人回顧了一下,便紛紛著手做了。
馮禇站起身來,走到夜遙身邊問道:“今早上來送你的男的,不是你親哥吧?”
夜遙瞪了他一眼“關你什麼事?”
“你別想著瞞我,我姐說了,他叫季嶼白,你倆姓都不是一個,而且那小子,在找我姐的時候說是幫女朋友找的,他狼子野心你懂不懂?”
馮禇這句說得急了,音量稍稍大了些,其他幾個做甜品的目光都若有若無地往這邊偏,支起耳朵聽八卦。
夜遙不耐煩了,拿起打蛋器作勢要往他頭上招呼,馮禇連忙退開,腆著笑臉道:“別打啊,別打啊,今晚你有空沒,我請你吃飯?”
夜遙順勢收回了手,開始隔水融化巧克力,她沒好氣道:“我不去。”
“那加個好友,加個好友總行了吧?我本來想找齊雨要你微信號的,但誰知道她怎麼回事,聯係不上了。”
聞言,夜遙微微一愣。
“什麼叫聯係不上了?她失蹤了?”
馮禇見她起了聊天的興頭,勾起了個大大的笑容“預知後事如何,且先把微信加上。”
夜遙被他煩得要死,又實在好奇,就脫下了手套加上了好友。
馮禇成功加上了好友,得意洋洋道:“這就對了嘛,齊雨那事我也不太懂,反正給她發消息沒回,也沒再去酒吧了。我聽其他人說,她好像惹上了什麼人,不知道,這是小道消息。”
他話音未落,驀地噎了一下,尷尬地撓了撓頭。
“其實……其實我也沒再去過酒吧了,我一個良家婦男,不好去的。”
他說著,偷偷瞄了眼夜遙的麵色,後者若有所思,攪拌巧克力醬的手也慢了下來。
“邱遙,你在想什麼呢?你要是不喜歡我去酒吧,我再也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