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沉的夜空烏雲湧動,遮住了本該明亮的月光,便如同季嶼白的心情,他的麵色冷得可怕,他報了警,但是還不夠。
速度還是太慢了,季嶼白心中燃著一團火,它燒得極旺,季嶼白忍著這被火燒身的感覺,然而他自知忍不了多久,各種可怕的猜想在他腦海中上演。
惹過的人隻有錢濤,那個綁走邱遙的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錢濤會怎麼對她,上次他就想對邱遙下手,隻是報警果然還是便宜他了對嗎,應該直接殺掉他,將他寸寸肢解,直到他永遠也不能打邱遙的主意才對。
那些瘋狂的想法如沼澤,將季嶼白裹挾其中,他也不想掙紮,任由黑暗吞噬了自己。
隨行的警察注意到了他,有些不自然地問道:“你,你怎麼了?”
“我覺得很熟悉……”
季嶼白竟莫名笑了出來,但他眼底的寒意是那樣冰冷深沉。
這樣的場景很熟悉,愛人被擄走,他卻不知道怎麼才能找到她,怎麼才能立刻馬上,讓她出現在自己視野範圍之內。
如果他能快速移到她身邊就好了。
季嶼白這樣想著,頭上突然顯出一個符號,呈六芒星狀,隱隱泛著白光,他意識到這道白光的不對,然而周圍人並無異色,仿佛都沒有看到。
若是青鴻在這,恐怕會驚呼一聲“道侶契約!”
“你說話啊,明塵怎麼了?”夜遙暗暗在心中問著,她很擔心明塵會出問題,即使她自己的處境也很糟糕。
青鴻沒說話,他小小的身體突然蜷縮起來,自動被收回了項鏈中。
老二和老三將她帶到了別墅二樓的一個房間裏,滿屋子的情趣用品,床上有手銬,牆邊掛著有鏈子和項圈,看起來像是個淫窟。
錢濤努了努嘴,兩人識趣地將夜遙綁在床上,便轉身離開了。
夜遙被死死綁在床上,而錢濤不知從哪裏掏出一管藥劑,臉上的淫笑擋也擋不住,他還在得意地為夜遙介紹著。
“這個知道嗎?這滋味兒美妙著呢,隻有嚐過的人才懂,這一輸進去,你馬上就會變得乖乖的。”
夜遙咬牙瞪著他,眼神中卻透露著一點慌亂。
然而即使她再不願,再害怕,那個往外滴水的藥劑也緩緩地靠近了她的肌膚。
忽然間,不知哪冒出來一隻修長的手,牢牢抓住了藥劑,手背上隱約露著青筋,骨感又漂亮。
錢濤一驚,想張口喊人,然而來人一個手刀起落,他便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夜遙看向男人,他麵容俊朗,身材挺拔,但看著實在狼狽,白襯衫都被染上了灰跡,眉眼間還帶著一點倦怠。
夜遙看得眼眶一紅,委屈喚道:“哥哥……”
季嶼白幫她解開了束縛,而後緊緊地把她抱在懷中。
他額頭上都是汗,手上還有著細密的傷口,顯然是偷偷潛進來的,夜遙既心疼又難過,她拉過男人的手,輕輕呼了呼。
“阿遙,你做的很好。”
男人輕聲在她耳邊說著,看向她的眸光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仿佛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