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遙拍了拍傅硯,冷聲道:“可以放開我了。”
後者皺著眉,把她放了下來,這話說的,好像他很想抱著夜遙似的。
“葉柏,拿點藥過來。”
傅硯抱著手臂道,夜遙傷得不輕,卻一聲不吭,若是自己不說,不知道她會挺多久。
葉柏應了一聲,從空間中掏出了一瓶藥和紗布,朝夜遙走來。
老大不會受傷,而嘴角滲血,衣衫破損的夜遙才可能是那個受傷的人。
但該說不說,兩人之間的氣氛跟鬧別扭的小情侶似的,他們沒覺得有什麼,葉柏處在其中倒是尷尬得很。
“遙姐,用我幫你包紮嗎?”
離得近了,葉柏才看到了女人身上細密可怖的傷口。
都這樣了,還麵無表情,這要是葉柏自己,早吱哇亂叫了。
“她沒長手?做你該做的事去。”
傅硯淡淡地扔出這句話,聽得葉柏舉著藥,有點不知所措。
“我自己來吧,謝謝。”
夜遙接過藥,她想往樓上走,又驀地停住。
“我的房間在哪?”
葉柏是負責後勤的人,他的眼珠子提溜一轉“二樓右手邊第三間。”
此言一出,傅硯的目光投射而來,眸中似是帶著點不悅,但一句話也沒有說。
隊員的房間都是自選的,因此沒有人會挨著老大睡,傅硯的房間周圍都是空的。
葉柏給夜遙指的房間就是傅硯旁邊臨近的那一間,空很久了。
夜遙朝他微微頷首,便往樓上走去。
“老大,你不去幫人家包紮一下嗎,傷得不輕啊。”
葉柏小聲問著,劉靳也來了勁“是啊,老大,誰幹的啊,我們去找場子去。”
“用得著你?”
傅硯瞥了兩人一眼,轉身也往樓上走了。
“你們說,他是回自己房間,還是去找夜遙妹子了?”
劉靳說“那必然是去找我遙姐了,遙姐的魅力在那呢。”
“不可能,我覺得老大不至於,這才幾天啊。”
李青是傅硯的迷弟,他搖了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葉柏拍了拍他的肩膀“賭你私藏的香煙,老大沒去今晚上我的牛排給你吃,去了你的香煙給我。”
夥食一般是葉柏負責,李青聽到牛排頓時口舌生津,他咽了咽口水道:“成交。”
其他人也圍上來,賭狗大軍再次出動。
另一邊,傅硯已經走到了自己的房門前,但他躊躇了下,還是轉頭走向了夜遙的房間。
好的老大要時刻關心下屬的身心健康,這很正常。
這時候他又忘記自己當初與下屬對打時,把劉靳揍成什麼樣了。
他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女人光潔的背部,上麵印著道道紅痕,在白皙的肌膚上分外顯眼。
“看夠了嗎?”
清冷的聲音在寂靜的室內響起,喚回了傅硯的意識,他低咳了一聲“別自作多情。”
夜遙沒有應聲,腰腹處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但身後的傷口她卻難以夠到。
即使身後站著個男人,她也沒什麼特別的情緒,也沒有尋求幫助,隻默默做自己的事。
百樣米養百樣人,什麼樣的米才能養出夜遙這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