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遙死死地掙紮著,她嗤笑了一聲道:”說什麼為了各族,若你真找到了獸神之子,難道會與他們這些人分享一絲一毫嗎?簡直有夠可笑的。“
當然不可能,但狼聿是不會承認的,他將夜遙禁錮在掌中,便想要離開。
夜遙見他心意已決,便也不再留手,她張了張口,剛想開始借用獸神之力,便忽地從狼聿的掌中掉了出來。
夜遙有些發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也並未落到地上,而是被一個熟悉的身影牢牢接住了。
待夜遙看清楚了眼前的人,不禁瞪大了雙眼,小聲問道:”墨塵?“
她的語氣中含著一點不確定,隻因眼前的男人與記憶中的小孩實在是相差甚遠。
他那頭墨黑的長發被剪短了一些,個子也長了不少,俊美的麵容多了一股子妖氣,狹長又深邃的眼眸中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比起兩人最近一次見麵時,此刻的墨塵才更像是一名蛇族,危險,但也迷人。
待墨塵發出一聲輕笑時,夜遙這才意識到自己看他的時間有些久了。
她尷尬地轉過了臉,多少有些不自在。
直到身旁的狼聿發出一聲慘叫時,夜遙才努力從墨塵懷中探出頭去,觀察發生了什麼。
狼聿的手變成了青色,他握著手,發現它毫無知覺,不禁有些慌亂了。在狼族之中,每任族長的位置都是通過挑戰取得的,狼聿平安無事時,其他狼族是不敢起這個心思的,但若是他的手出了問題,戰力大大減弱,自然多的是狼族敢發起挑戰。
若是被挑戰成功,如今的一切謀劃豈不是都泡了湯,狼聿的麵色一陣變幻,他朝墨塵大喊道:”你是誰!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墨塵涼涼地看了他一眼道:”安靜些吧,你現在能活著已是不易。若是再多嘴多舌,難保我不會把你的舌頭也毒掉。“
狼聿心中一凜,他可不覺得墨塵這是在開玩笑,這個陌生的年輕雄性完全有這麼做的實力,而若他真打算這麼做,狼聿族中也無能解毒的人,何況即便是能解,手臂廢掉的狼聿往後連狩獵都不成,誰還會管他的死活?
狼聿不吭聲了,其他人可不樂意,他們此行的目的一個都沒達到便也罷了,但眼前出現的蛇族明顯與狐遙關係不淺,若是讓他英雄救美,順道把夜遙帶走了,那他們豈不是吃力不討好?
“你是誰,你一個蛇族,摻和到我們之間做什麼?”
“你還抱著狐遙祭司做什麼,不會是想占祭司便宜吧。”
“狐遙祭司這是被挾持了吧,還不快救祭司回來!”
夜遙聽著他們張口就來的瞎話,莫名地有幾分窘迫,她就靠在她養大的孩子懷裏,墨塵的大掌還緊緊箍在她的腰間,令她心中忽地浮現了幾分羞恥之意。
她還記得兩人不歡而散時的場景,男人的呼吸和欲望似乎還曆曆在目,回憶令夜遙處於發情期的身體有幾分蠢蠢欲動,她的麵色更紅了,一時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祭司大人。”
墨塵將這四個字在舌尖轉了一圈才緩緩念了出來,繾綣曖昧的意味在兩人之間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