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稱呼令夜遙愣在了原地,她迫切地看向賀岩,幻想著也許他即將清醒過來,但很可惜,什麼都沒有。
賀岩依舊用他那雙深邃又幹淨的眸子看著她,帶著那抹極易察覺的熱切。
夜遙這才意識到,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她掩下那抹失望的神色,點了點頭道:“當然可以了。”
賀岩見夜遙剛才反應那麼大,還以為他不喜歡自己這樣叫她,如今她同意了,賀岩才放鬆了下來。
夜遙打起精神,她將豬肉切成一塊塊備用,又將排骨衝洗了下。
“岩哥,光吃肉是不是太膩了些,你家有沒有什麼蔬菜,炒個菜吃吧。”
賀岩其實還是第一次聽到膩這個說法,這年頭肉不便宜,尤其是鄉下,菜可以自己種,可以自己在山裏摘,肉才是稀罕物件,誰會嫌肉多呢?
\"院子裏有土豆和蘿卜,還有大白菜。\"
夜遙沉思了片刻,白菜上次都做過了,紅燒肉和糖醋排骨又不大適合放土豆,她想了想說:“那就做個清炒土豆絲吧,燉個蘿卜湯其實也行,但這樣太多了,我們也吃不完,下次吧。”
賀岩沒什麼想法,夜遙說什麼他都回答好。
漸漸地,夜遙也就不問他了,兩人就像是新婚夫妻,妻子在為丈夫和孩子做菜,而丈夫在底下看著柴火,時不時幫妻子打個下手。
賀岩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瞬,反應過來時卻有幾分滿足。
夜遙完全沒注意到賀岩內心的蕩漾,她正在與紅燒肉作鬥爭,等肉塊被翻炒出油,夜遙又注入開水,往裏麵放入蔥段和冰糖。
她選的肉是肥瘦相間的,紅燒肉這種菜還是要有些肥才好吃的。
冰糖融入紅燒肉,帶著甜味的肉香順著鍋的邊緣往外冒,賀岩吸了吸鼻子,不禁口舌生津。
想象一下,就長這樣,我麻麻做的
紅燒肉到了這一步,算是差不多了,隻要蓋上鍋蓋燜煮即可。
夜遙便開始著手準備另一道好菜了,在不舍得放料的現在,她現在做的菜恐怕可以媲美五星級大廚。
夜遙先在鍋裏放了一點油,再下冰糖來熬糖色,等糖融化了,她又往鍋裏夾了一大勺醋。
夜遙並不太能吃甜和酸,因此在糖和醋的使用上都很克製,等到時機成熟,她立刻把早就準備在一旁的排骨放了進去。
賀岩在一旁快要被香迷糊了,他咽了咽口水,繼續勤勤懇懇地生火。
不知過了多久,兩道需要長時間的肉菜便都好了,夜遙立刻馬不停蹄地打算炒土豆絲。
“你去休息吧,土豆絲這麼簡單就我來吧。”
賀岩拉住她的手,示意她先過去休息。
夜遙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岩哥,你真的可以嗎?”
賀岩對她不信任的表情表示很受傷,他隻是搭配奇怪了些,也沒有特別難吃吧?
夜遙還是不放心,她把需要的調料都跟賀岩說了一遍,又提醒他注意火候,才勉強同意先去屋裏等他。
賀少康見夜遙先出來了,明顯有些擔心,他看向廚房,猶猶豫豫地問道:”爸爸怎麼單獨在裏麵呀,收拾廚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