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遙連連求饒,漂亮白淨的小臉染上一絲懼意,這大抵就是對陌生欲望的一種恐懼,賀岩順勢收回了手,他本也不打算逼夜遙做什麼。
兩人繼續往前走,回到知青點需要經過一條較為偏僻的小路,雖然小道人煙稀少,但既通往夜遙教書的小學,也能到達賀岩都家,夜遙很喜歡從這走。
但當他們走進去時,賀岩卻突然拉住了她。
夜遙不解地看向他,賀岩卻捂住了她的嘴。
賀岩麵色凝重,夜遙便也不敢說話,被賀岩牽著往裏走。
幾分陰暗的天色下,夜遙卻發覺樹林中有幾分詭異的響動,她緊緊拉著賀岩,害怕得腿在發顫。
賀岩輕輕拍了拍她,算作安撫。
他帶著夜遙一起上前查看,但很顯然,除了一串腳印外,沒有留下任何東西。
而那腳印也在河邊消失了,不知道人跑到哪裏去了。
腳印很大,顯然不可能是女人,那如果是男人,他在此處偷窺又是想要做什麼呢?
如果今天賀岩沒有跟著夜遙一起回來,那會發生什麼,他還能再見到夜遙嗎?
各種可怕的猜想在賀岩的腦海中肆意蔓延,他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難看下來,站在他身邊的夜遙感應到了幾分不對,盡管她害怕得身子都在輕顫,但她依舊拉著賀岩的手臂安撫著。
“岩哥,也許是村民路過吧,別慌呀,我還好好的在這裏呢。”
賀岩怎麼能不害怕呢?
他這麼喜歡夜遙,如果夜遙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問題,那他都過不了自己心裏這一關。
“別說傻話了,根本沒有村民會躲在暗中偷窺!他想做什麼,你不知道嗎?阿遙,不行,你離開我的視線我不放心。”
賀岩緊緊抓著夜遙的手臂,他的力道很大,都弄疼了夜遙,但她不敢說什麼,賀岩的不安太過明顯,她又怎麼會不心疼呢?
“岩哥,你別怕,我這不是沒事嗎?還好今天你來送我了,多虧了岩哥,你做的真的夠好了,你還要回部隊當兵呢,你記得嗎?別因為今天的事情把計劃都打亂來,好嗎?”
夜遙的一句句安撫終於讓賀岩找回了幾分理智,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心中的後怕令他實在不放心夜遙的安危。
他本不想動用什麼特權,但現在看來也沒什麼辦法了。
“我先不走了,我先寄封信給我之前的戰友,他可以幫我辦成這件事,到時我回歸部隊,你願意隨軍嗎?”
這跟在問,夜遙願不願意嫁給他也沒什麼分別了。
\"岩哥,你怎麼這時候還要問呀?不願意的話......誰會變著花樣給你做好吃的啊?\"
賀岩猛地在逐漸變暗的天色下緊緊抱住了她,而夜遙就拍著他的後背,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
這樣看來,兩人的事算是定下了,她也該給家裏寄去一封信了。
夜遙今日回知青點回來得晚了,不過自從她行程與幾人不同後,就已經告知過幾人她可能會晚歸,也就沒人等她吃飯,眾人收拾完也就回去睡覺了。
夜遙回來的時候,她發覺那間女知青住的屋子裏隻有馮芸,路霞的東西還在,但人卻不在,奇怪得很。
夜遙沒放在心上,她今日教書站了一天,回來後又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已是有些身心俱疲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天被賀岩嚇到了,那個陌生男人再也沒出現過,但不管是賀岩還是夜遙,心中都繃著一根弦,沒有輕易放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