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慈覺開了門,夜遙拉著他道:“走呀?”
慈覺的目光停留在夜遙搭在自己手腕上的白皙指尖,他頓了頓道:“去哪裏?”
“我聽季泓秋說,城外有一處寺廟,走吧,我陪你去看看。”
慈覺心中微動,他本以為今日要陪夜遙逛街買衣裙,不曾想夜遙那種歡脫性子,還能說出要去寺廟的提議。
“那便走吧。”
兩人一路走到城門口,慈覺神色微妙,看著全副武裝,戴著鬥笠的夜遙道:“阿遙這身行頭......很冷嗎?“
夜遙長歎了一口氣道:”行走江湖,當然要保留一些神秘感,不像慈覺大師,你這麼穿,旁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個和尚,這不就沒意思了?“
夜遙當然不會說,自己是怕淩啟找上門來,才做了一點偽裝。
慈覺頓了頓,麵色複雜地誇讚了句”如此甚好。“
夜遙可沒覺得他這是在誇自己,她扶了扶鬥笠,輕聲哼了一下。
這寺廟離得不近,兩人走了許久,連寺廟的影子都沒見到,夜遙走煩了,笑著看向慈覺道:”大師,我不便動用內力,你用輕功帶帶我吧。“
慈覺有幾分怔愣,他險些拿不穩手中的佛珠,怔愣道:”不可,男女授受不親,這萬萬不可......“
夜遙無辜地歪了歪頭道:”江湖兒女,你管那麼多做什麼,你帶不帶,不帶我不走了。“
她席地而坐,大有慈覺不答應她就不起的架勢。
慈覺頓時感到幾分頭疼,他猶豫了良久,才妥協道:“好吧,但......”
還未等慈覺說完,夜遙便笑著撲在他背上,習武多年的身體反射性地想把她丟出去,待反應過來後慈覺才堪堪止住動作。
身後貼著一個軟軟的身體,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段貼過來,帶著淡淡的香氣,慈覺的整個身子都繃緊了,他的聲音都不複往日的平靜。
“夜、夜姑娘,男女授受不親,怎麼能......”
夜遙聽得都快耳朵起繭子了,她充耳不聞,手腕緊緊抱在慈覺的脖頸上,整個人貼在慈覺身上,任慈覺怎麼說都不下來。
“放開她!”
一道男聲從兩人身後傳來,同時伴隨而來的還有一把飛刀。
那刀刃直指慈覺咽喉而來,後者沒有絲毫驚慌,似乎早就猜到了會發生什麼。
夜遙瞬間從慈覺身上跳了下來,而慈覺也飛快做出了反應。
他的內力聚於指尖,牢牢接住了那把飛刀,慈覺的手仿佛有一層保護罩,那飛刀並未傷他分毫,就失去了力道,被慈覺隨手丟在了地上。
夜遙也不覺得意外,她嗤笑了一聲道:“總算是舍得出來了。”
兩人走到城外時就發現了身後有人跟著,隻是這人不見殺氣,也不出聲,兩人交換了視線後,還是決定先不拆穿此事。
隻是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出來。
夜遙眯了眯眼睛,待她看清了來人後,嗤笑道:“原來是你啊,淩啟。”
那一身黑色勁裝,麵容難看的高大男人,赫然就是夜遙曾經最信任的下屬——淩啟。
“聖女看來過得不錯。”
淩啟分明達成了心中所願,看著卻並不怎麼高興,他冷著臉看向夜遙道:“我差點以為你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