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弗雷斯克的理智已經不多,但那層屏障依舊厚重,夜遙估摸了下,憑借自己的實力想要打開恐怕是不易。
她站在洞口,好整以暇地用契約傳遞著心音。
“弗雷斯克,我知道你很痛苦,我來了,你為什麼不願意讓我進去呢?我們約定好了過吧,不管遇到了什麼,都會一起承擔,現在才剛過去這麼點時間,你就要反悔了嗎?”
從那邊傳遞而來的情緒似乎在昭示著弗雷斯克的痛苦,他在隱忍著身體的成長之苦,四肢百骸處傳來的痛苦令他難以控製自己。
“離我遠點!你怎麼還敢來,不是讓你走嗎?”
弗雷斯克抗拒地大吼著,他幾乎維持不住人身,他皺著眉頭,額頭一直在往下滴汗,看著十分可憐。
夜遙聽出他語氣中的虛弱無力,一時間也有些慌亂了,她的手握成拳頭,狠狠捶在那層透明的屏障之中。
“你什麼意思,你要是能自己解決,何至於如此?還不快點讓我進去!”
弗雷斯克還是沒鬆口,他根本不能保證自己是否會傷害到夜遙,人類的身體太脆弱了,他不能做賭注。
這樣的情況,分明隻要找一個雌性就可以解決,可不知為何,弗雷斯克偏偏不想這麼做。
龍族雖然生性喜淫,卻是出了名的情種,一旦有了喜歡的人,對其他人便都不假辭色,也不會做出找旁人解決發情期的事情。
龍族人口凋零也有這個因素在,一旦伴侶死亡,癡情的龍族根本不會再另找其他伴侶,他們隻會守著空曠的巢穴,有些無牽無掛的,可能都不會再捕獵食物,隻安心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弗雷斯克意識模糊地想著,他好像知道自己想硬挺過去的原因了。
作為小弗生活著的那段日子他從未忘記,那點不為人知的心動早已深入骨髓,慢慢地侵蝕進他的整顆心髒,弗雷斯克的冷漠是裝的,不在乎和暴躁也是裝的,等到今日,情欲助長著內心的空虛,弗雷斯克才更清晰地明白了這一點。
他不想要別人來幫他度過發情期......因為他喜歡夜遙啊。
可她隻是一個脆弱的人類,沒有強悍的體魄,瘦瘦小小的,即便夜遙自己願意,弗雷斯克也不敢放她進來。
弗雷斯克壓製的太久了,初潮本就來勢洶洶,他又克製了這麼多天,理智早已接近崩盤,他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嚐到了濃濃的血腥味。
洞穴中沒有聲音了,夜遙心急如焚,看來等著弗雷斯克自己放她進去是不可能的了。
夜遙抽出隨身的佩劍,長劍附著著夜遙的靈魂力,她緊緊握著劍,凝神靜氣,將劍尖直指屏障中央,隨著夜遙的靈魂力不斷地輸入劍中,劍尖沒入屏障的程度也越來越深,直至整個屏障猶如鏡片般層層碎裂,再也不能阻擋住夜遙的腳步。
夜遙收了劍勢,立刻匆匆朝洞穴深處走去。
弗雷斯克自然能察覺到自己布下的障礙被擊碎了,他無暇顧及,或者說,他似乎也並不是那麼想去管。
已經很多天沒有見到夜遙了,為了保證她的安全,弗雷斯克幾乎隔絕了所有能看到夜遙的方法。
意識逐漸混沌的弗雷斯克逐漸意識到,他很想夜遙,想看到她,也想觸碰她。
高大的男人半趴在地上,嘴邊滲血,龍角控製不住地顯露出來,額角不斷地滴落著汗珠,看著可憐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