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朱軼對客棧發生的事情實在想不通,追著亞述大神不停詢問。
“大神,大神,您覺不覺得那個客棧很奇怪?”她一路小跑追著,小腦瓜還想著這段時間客棧所發生的事。
“你不是全程參與了嗎?你來說說看。”亞述閑庭信步般,可朱軼卻需要小跑才趕得上。
“您看啊,好端端的,那些人有家不住,還拿了一袋袋東西來客棧換一個落腳的位置而已,甚至睡在大堂都可以,這是其一。其二呢,早些天掌櫃就打好了一口大鍋,卻遲遲不用,一直擺放在後院,難道是糧食不夠了,就暫時用不上嗎?第三,客棧裏的人每晚總有幾個夢遊的,而且每次都是不一樣的人,感覺他們離開客棧的時候都失了一半魂魄。還有,感覺掌櫃挺尊重我們的,那樣的情況都沒有把我們趕出去,也沒有強塞人進來跟我們一屋,一應吃食也是我們先拿,他為什麼對我們特別優待呢?”朱軼一股腦把積壓在心中的疑問說出來。
“繼續展開說說。”
朱軼停頓了會,便繼續說道:“據我觀察,他們拿的那沉沉的袋子裏就是一些金屬的器皿,或首飾,最後全堆放在一起,做成了大鍋。但是,為啥不用呢,我想不明白。那後院的小倉庫還有很多存糧呢。”
“那其他的呢?”
“其他啊,嗯......”朱軼想了想,“莫非他們是怕曦城變成戰場,就想擠進客棧躲過戰火的誤傷?那這樣的話,他們就知道客棧是有法力保護層的咯,那這是保護層的事是全城都知道?還是隻有住進來的人是知道的?或者是,隻有知道並且能拿出一整袋器皿的人家才能獲得入住的資格?”
朱軼一路走著,越說越大聲,然後停了下來,思索半天,又小跑追上亞述大神,繼續說道:“我還是想不明白,如果入住客棧要有特定的條件,那為何我們還是可以一直住著呢?”
亞述覺得耳朵嗡嗡的,腦子也嗡嗡的。縱有一萬個念頭丟下這個妮子,但是他克製住了。亞述停下腳步,伸手擋住即將撞過來的頭,朱軼被他的手掌攔住了去路,一時間還後退了幾步才保持住平衡。
“你去弄點吃的,還有煮壺水。”
亞述命令完就走到一旁是樹蔭下盤腿坐著,朱軼隻好歎氣,無精打采地先去打了壺水煮上,再漫無目的地去找吃的。這城外是一間店鋪都沒有的,加上之前差點打起來的戰火,擺攤的小販更是一個也見不到。倒是風景是好的,山清水秀,果然,還是自然風光愜意,不管人有怎麼樣的衝突,依舊草青花紅。
朱軼摘了些果子,還發現了一些紅薯苗,順著挖出一大把紅薯。她把紅薯裹上泥漿,丟進煮水的火堆裏。
淦戡欒又回到了曦城,發現朱軼他們已經離開了。他並沒有急著去追,而是進入那個客棧,查探一番後,他停在井旁邊的那口大鍋處。
“原來大哥是這麼收集人的靈魂的呀。”他邪魅一笑,把大鍋一下擊碎了,並把裏頭還轉送出去的靈魂碎片收進自己的小袋子裏。
走之前,又把客棧的結界處扔了一把砂石,隻見砂石像是黏在一層紗窗上一樣,隨風波動。他走了沒多遠,結界就破了,像一個氣泡一樣,‘嘭’的一聲,就沒了。
城外,亞述喝了杯茶,滿意得點點頭。這些天可把他憋著了,“嗯,就是這感覺。”
“小朱軼啊,還在想曦城裏的事?”亞述朝朱軼扔了顆小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