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軼被帶到一座滿牆是鮮花築起的大房子,她們先是穿過一個花園,走過石板路,門口站著的仆人見她們過來就先拉開了大大的木門。
進門後,又是一路七拐八拐的,從一個小門出來,又進入另一個大門,就這樣進進出出,她們才來到一個大堂,停了下來。
這個大堂看著很古樸,每根柱子都爬滿了藤,還開滿了花,房屋內如此多纏繞的藤條,還是有些怪異的。
從大堂內的側門走進了一隊侍從,最後出來了個女皇一樣的人物。
此人便是暮城的城主,菓洮。
菓洮城主穿著精美的華服,容貌姣好,氣質非凡。她一步一步向朱軼走近,雖然沒有凶惡的表情,朱軼能感受到她身上有股冷氣。麵對陌生的環境,冷豔的城主,她大氣不敢出,就算此時可以逃走,也不一定有力氣。
城主駐足在她跟前,細細打量了一番,才緩緩坐在侍從隨時準備好的藤椅。
“你從哪來?”城主開口,聲音比容貌還冷。
朱軼不知道該不該答,也不知道是否要開口說話。自己一開始聽不懂,現在突然又能聽懂,總不能是他們為了自己換了一種語言吧?
看她遲遲沒有答複,還一臉疑惑,菓洮城主給身邊的侍婢一個眼神。仆人一下就把朱軼捆了,就綁在那爬滿藤的柱子。
朱軼掙紮也沒有什麼效果,但還是不能束手就擒,使勁掙紮著。
“老實點。”一個老仆人惡狠狠地拽著她的手臂。
菓洮城主隻是坐著,觀察朱軼的一舉一動。
那些仆人費了好大力氣,終於把朱軼捆結實了。
朱軼又害怕又難過又後悔,說不定剛剛吱一下聲,現在也不至於被捆成肉柱子,動彈不得。
朱軼怕極了,但隻敢哭,不敢說一句。
菓洮城主站起來,冷冷下令說道:“查驗她三天的路徑。”
說完便離開了。
菓洮城主來到一個大殿,那裏等著一群整裝齊戴的長老。
他們一見菓洮城主過來,顧不得端莊,一窩蜂圍了過去,“城主,這突然闖進一個生人,可不得了啊。得趕緊讓她消失,一根毫發都不可以存下啊。”
菓洮城主從他們中走過,一步也都未曾停下。她到尊座坐下,看著下方亂了方寸的老臣。
“此事,我自有安排,各位長老安心便可。”
“這叫人如何安心呀。百年前的滅城大亂,不就是一個陌生人引發的?這事,城主當時是幼兒,怕不是忘了呀?”一老臣急得如熱鍋螞蟻,又哭又鬧,團團拍手、拍大腿。
其他老者紛紛附和,場麵一度嘈雜如鬧市。
“關於這個人的消息,我會安排人專程告知,各位長老安心在自家等消息,如若有需要請教的地方,我親自請教長老們。在這期間長老就不要隨意走動了。送長老們回去休息吧。”
長老們互看了一眼,便甩袖離去。城主的護衛緊隨其後,確保他們各自回家。
入夜,一行隊伍提著燈來到捆綁朱軼的大堂,每一盞燈都擺放得很有章法,他們穿戴與白天的人群是不一樣的。發飾誇張,多用大鳥的羽毛紮成。臉上還塗了彩色油彩,張牙舞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