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軼雖然一直在找小島的出口,但她是真沒想到亞述大神會自己離開,留她一人在島上。不過,他向來不開玩笑,這點朱軼深有體會。
現在能怎麼辦呢?深呼吸,深呼吸,想想辦法。其實,要不是擔心父母,朱軼還挺喜歡在這個小島上居住的。這裏物產豐富,經過一年的積累,種子也有了,存糧也有,這裏還有很多果樹,有湖,她自己也會耕種。應有盡有,一個人也消耗不了多少糧食。不過,一個人還是挺孤單的。
小島四周都是海域,自己飛行不了多遠,還是得借助工具。根據這島上的四季,大概與朱家村一樣,那位置上應該是那周邊的小島。往南走肯定不行,可以往東西兩邊試試,或者往北更合適。
“我也不會造船呀。”真是苦惱,技到用時方恨少。她抱著穀寶蹭來蹭去,突然想起,穀寶是會飄浮的。
朱軼捧起穀寶肥嘟嘟的頭,“穀寶,你能飛多遠呀?”
穀寶給了她一個無知的眼神,讓她自己領悟。“你也不知道啊。沒關係啊,我們可以試試,你帶上我,看能從木屋飛到那座最高的山頂不。”
朱軼把穀寶帶到空地,開始訓練它飛行。穀寶是可以在空中飄,隻是它還太小,移動的速度不能太快,也保持不了太久,飄浮最長時間是兩天一夜。
“唉,太難為你。”朱軼抱著累趴的穀寶,輕輕撫摸著它的毛發。“得換個法子。”
此時,消失已久的淦戡欒重新出現在靠近陸地的海域上。他身上的黑紅綢衣破爛不堪,頭發淩亂。他的腳底踩著一隻大海龜,這是他深海之旅中收的一隻海上坐騎。再次看到炊煙嫋嫋的場景,他心裏五味雜陳。
他悄悄上岸,換了一身普通凡人的服飾,在港口的茶舍中坐著。吃著茶,聽著等船人聊的閑話。
幾個大漢坐在一旁大口啃著燒餅,“聽說下一趟船貨是從虛舟港過來的,裝載的都是大米糧油,還有藥材。”
“那可盼著能按時到港啊,再沒有糧油補充,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一個大叔期盼著說道。
“據說這次是有修煉場的高階弟子護航,應該能順利運過來。那些妖精就敢欺負那些老弱婦孺,壯漢子可不曾見它們偷襲過。有修為的人護著,量它們也不敢造次。”
遠遠的能看見船帆了,另一個大漢催道:“趕緊填飽肚子吧,船隻過來了。咱得趁天黑前搬完,才不會被這些妖怪阻攔,平安回家。”
“對對對。”他們三下兩下吃完手裏的燒餅。
晚上,淦戡欒又換了一身富家子弟的服飾,出現在高檔的酒家。越是動亂,有些人越是奢靡,今朝有酒今朝醉。酒家四周安排了幾十個大漢守著,屋內還有兩個有點修為的人坐鎮。能來這裏消費的人都是附近相對富有之人,他們最是貪生怕死,又不肯委屈自己半日。他們最是多小道消息的人群。
小住一夜,四周該聽的消息也聽完了。他又親自再踏上煉島,想聽聽看看這幫師尊又是怎麼打算的。莫弈的傷勢基本無恙了,常年閉關,對於修煉場的事務主要是一新在負責,其他師尊被調遣到各地去執行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