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主任,你是警校未畢業就特招入伍的,對吧?我信任你的忠誠,但是懷疑你的能力!在地方工作,尤其是在紀委工作,我們審查的對象是曾經的同誌,受過一樣的教育,彼此間都很了解,你覺得用尋常的手段,能揪出這些國家的蛀蟲嗎?
我告訴你,不能,我師兄唐齊飛,前任宋州紀委書記,一腔熱血想要澄清宋州的政治生態,結果呢,被扣了一頂貪汙受賄的帽子,直接送進了監獄。因此我不得不慎之又慎!
這個崔銳敏就是個對手拋出來的棋子,蘇市長知道,我也知道,你為什麼就看不透呢?拿下一個崔銳敏改變不了什麼,通過崔銳敏摸清楚他們勾連的脈絡才是重點。
退一步說,崔銳敏這些貪官藏匿財產的方式防不勝防,搜查辦公室和住宅,能夠搜出來嗎?反而不如把魚鉤懸在空中,看他們惶惶如喪家之犬,在轉移財產的過程中主動暴露出來。”
趙傳年的長篇大論,聽得宇文念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有些不服氣地說道:“趙書記,這個趙文龍是個什麼樣的人,難道您不了解嗎,怎麼能讓他審崔銳敏呢?”
“哈哈,趙文龍在我看來是最合適的人選,就讓他審唄。讓他背後的大人物覺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有利於我們的布局,這樣不好嗎?”
彭嘉帶著孩子去機場試了多次,海關的人雖然沒有明確告知不允許出境,但是每次都被拒絕,連落地簽的國家都不允許去,最後沒有辦法,隻能讓吳保生和趙文龍出麵幫忙,走滇南偷渡出境。
孩子出境後,彭嘉內心穩了下來,崔銳敏貪汙受賄的事情彭嘉知道的不多,就算事後追究,彭嘉覺得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大的罪名。
彭嘉不知道的是,她的孩子剛一出國,就被建明集團緬甸分公司的經理控製了起來。
趙文龍很清楚,崔銳敏看起來不像是一個硬漢,彭嘉更是柔若無骨,他們絕對擋不住紀委的審問,就算他們鐵骨錚錚,哪有死人嘴嚴呢?
“蘇文媛和趙傳年咄咄逼人,杜誌明有心無力,崔局長,你的事情我兜不住啦!”
“趙主任,不是,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杜書記答應我來紀委就是走個過場!而且我要是倒了,不知道多少人要給老子陪葬!”說到後麵時,崔銳敏臉上露出猙獰之色。
“崔局,你先別這麼激動!你貪汙是事實,沒有人強迫你貪汙吧,現在趙傳年把槍口對準了你,這就是命,懂嗎?”
“我不管,趙主任,你出去告訴他們,讓他們湊錢把我弄出去,要不然大家夥一起完蛋。”
“嗬嗬,你就算拉很多人一起殉葬,也改變不了你要把牢底坐穿的事實。如果你守口如瓶,起碼能保住你父母妻兒的榮華富貴!”
聽到這裏,崔銳敏瘋了一樣癱倒在地又哭又笑,朝著趙文龍吼道:“我他麼的沒有林樹平那樣的能量,進了監獄還能優哉遊哉地活著,又扛不住你們紀委的審問和調查,你告訴我,我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