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兩人將人拖出去,砰的一聲關了院門之後。
兩人對視一眼,李言默默地走了進去,感受著裏麵的低氣壓,李言關切的問道:“主子,您沒事吧?人已經處理了。”
李長燁冷笑,毫不掩飾眼中的狠辣:“哼,看來我還是太仁慈,淩景爍日子過得太舒服,居然一次又一次愚蠢的出手。
淩景爍在撫州不是有財路嗎?讓文華閣神不知鬼不覺的給我斷了。”
他暫時不出手有他身為護國公府世子的顧忌,死了一個鎮南王世子對護國公府來說,會很麻煩。
但他一再挑戰他,認為他不敢拿她怎麼樣,那就大錯特錯了。
文華閣是他手中的秘密產業,遍布天下,誰都不知道背後的主子是李長燁。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又要動用到文華閣……李言打了個寒顫。
牽一發而動全身,這樣一來,鎮南王世子斷的可就不止是撫州的財路了。
鎮南王世子,真慘。
不過誰叫他如此狂妄的挑戰世子的底線呢?
李言恭敬道:“是,主子。”
李長燁揮了揮手,讓他下去,“還是以前的規矩。”
李言腳下頓了頓,看了李長燁一眼後,立刻明白過來。
還是和京城一樣,不必要侍女近身伺候。
除了他和李川,任何人不得私自進入世子的房間。
“是,屬下明白了!”
李言退出去後,李長燁躺在床上,閉眼之前,想到的人,居然是商顏。
他猛地睜開眼,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神古怪,“我怎麼會無故的想起她來?”
他自我懷疑,“難道本世子對她還真是入魔了?”
他自認對商顏是占有,是一時的興趣。
前些日子她巧笑嫣然的出現在他夢中也就罷了,今日竟然又無故想起她來,這才離開草蘆多久?
在看清那侍女之後,他第一時間想起的確實是雲落。
他沒想到居然有人用雲落來試探他,那一刻他都快要抑製不住心中肆虐的暴戾,一把掐死那侍女。
但是他的理智還在,知道剛到撫州不宜多生事端,忍住了那股暴戾之氣,隻是讓人將侍女丟了出去。
仔細回想起來,自從雲落嫁給鎮南王世子之後,他已經好久不曾想起雲落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李長燁眸光一閃,是從他受傷之後,在草蘆的這段時間,他所有的思緒都被另一個人占據著。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影子猶如細水長流一般不知不覺的映入了他心裏。
李長燁忍不住皺了皺眉,這種不可控的感覺讓他有些煩躁,又隱隱有些不知名的恐懼。
這種感覺在離開草蘆時就曾出現過,所以,當李言說出要不要派人保護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拒絕了。
仔細想來,那個時候他就在逃避。
當時沒有深究,如今想來,不知道具體什麼時候,他早就深深的記住了她。
他閉了閉眼,將商顏的影子無情地趕出自己的腦子。
再睜眼時,眼中又是一片冰冷。
既然現在想不明白,那就暫且擱置吧。
或許再多過些時日,他就可以完全忘記這個人。
——
商顏還在無比慶幸自己的生活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怎麼會想起李長燁來?
她想上山采采藥時,就上山采采藥。
想要隨師父下山為山下的村民治病,就下山和師父一起去為村民治病。
若是缺了什麼,就到鎮上去置辦。
她的日子過得極其簡單,卻快樂極了。
隻是不知為何,賀雲生來的日子來的勤了些。
對於他的心思,商顏還是能感受到幾分的,但是她沒有那層意思,也就還是和往日一般和他相處。
不冷淡也不過分熱情。
這日,商顏和師父悠閑的坐在院中的桂花樹下,商顏靠在躺椅上看著一本遊記。
歸雲突然歎了一聲氣,“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