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還有半個月便要回京述職的時候,李長燁終於查到了商顏的蹤跡。
李長燁皺著眉頭,十分不解的道:“她去了京城?”
李言點頭:“是的,主子。
商姑娘極其謹慎,在路途中換了無數身份,所以,我們的人才查的慢了些。”
李言想起這位姑娘的厲害,就不由得唏噓,一個小姑娘,卻有這麼多心思,實在是讓人無法招架。
當然,除了世子。
李長燁卻想,她去京城幹什麼?她是去找歸雲的,難道歸雲在京城?
他問道:“她到了京城之後,做了什麼?”
李言恍然:“對了世子,商姑娘還和這次傳來的重要消息有關。
榮家因為榮貴妃在謀害皇上,被一杯毒酒賜死了,二皇子被幽禁,榮家也被打下了天牢關押,不日便會處斬。
起因是因為榮貴妃在民間找了一位神醫為皇上治療頭疾,可誰知竟然是來謀害皇上的。
商姑娘在榮家被封沒幾天的時候,便到了京城,還去了榮家查看。
隻有極少數人見過那位神醫,但若是商姑娘去過的話,可能就是歸雲先生了。”
聽到這裏,李長燁已經是臉色大變。
這世間總會有諸般巧合,可是要說這是巧合,他是怎麼也不相信的。
怎麼會就這麼巧榮家因為謀害皇帝被打入天牢,而商顏後腳就到了榮家大門。
除非,那個謀害皇帝的民間神醫,就是歸雲,所以商顏才會到了榮家。
想清楚這些,他站起身來,神情嚴肅,吩咐道:“立刻準備回京。”
這一個月以來,李長燁都在整理文書,準備回京述職,其實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李言也不傻,心中也立刻有了猜測。
他有些猶豫:“這樣會不會有些不妥?”
他們剛斷了鎮南王世子的財路,就如此急迫的想要回京城,他擔心會激怒鎮南王世子,要是像瘋狗一樣纏著他們不放,路上再來幾波暗殺,可就不好了。
國公府勢大,提前回京,也會引起皇帝的猜忌。
李長燁冷哼一聲:“怕什麼,我還不怕他不動作呢,要是緊抓著我不放,不就是主動送上來的把柄?
他蠢,鎮南王可不蠢,以鎮南王的心智和多年的圖謀,怎麼會如此輕舉妄動。
不是早就已經拿到撫州私自藏匿糧草的確切證據了嗎?
那就裝作急切拿回去給皇帝看的樣子就好了。”
就算是將來撫州倒了,也還有其他州府。
這點兒皮毛,想必鎮南王不會在意吧。
他也不會給他在意的機會。
李長燁此番話不曾有假,隻要將這份證據及時交到皇帝手中,鎮南王連在意都來不及。
至於到時候鎮南王如何脫罪,與皇帝兩方又是怎麼周旋,那就是他們之間的事了,他隻負責點火。
李言無言以對,隻得聽命行事,恭敬應是,“那屬下立刻下去準備。”
他走出去後,李長燁的聲音又倏的從身後傳來,“快馬前行!”
李言腳下一頓,又幹脆利落的回道:“是,主子。”
李長燁眼中神色幽冷,但願,來得及吧。
整裝待發之際,徐三看著眼前的快馬,不滿道:“有什麼可急的?皇帝手中有潛龍衛,我們查到的東西,說不定第一時間就到了皇帝手裏了。”
李長燁一躍上馬,居高臨下的對著徐三冷冷的道:“廢話少說,你要是不想走,可以留在這撫州,相信鎮南王世子很快便會好酒好菜的招待你的。”
徐三連同李長燁斷了鎮南王世子手中的財路,這次送回去的東西可是又準備陰他一把的,要了他的小命都不為過,他哪裏敢留下。
徐三嚇得一個激靈,連忙朝屬於自己的馬匹走去:“走!走!我走還不行嗎?
這鬼地方老子早就不想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