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院之後,冬兒抽泣著:“幸好夫人沒事,要不然冬兒萬死難辭其咎。”
商顏自知這次的事情做得有欠妥當,她不想牽連無辜,卻還是牽連了她。
商顏愧疚的安慰她:“我不是好好的嗎?你不要傷心了。
這不是你的錯,是那些人將我們衝散了,也是我找不到路,你才沒找到我的。”
冬兒搖頭,淚眼朦膿:“要不是夫人為了救我,將我推了開,又怎麼會找不到夫人。”
當時那些人就要將東西砸在她頭上,要不是夫人將她推開,她早就頭破血流了。
在冬兒心裏,十分感激夫人。
又怎麼會怪她將自己拋下呢。
商顏沒想到當時下意識的舉,居然會引起冬兒這樣傷心。
見她眼淚還在大顆大顆的掉,她拍了拍她的手安慰:“不要再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你放心,下次要是有什麼事情,我絕對不會再丟下你了。”
冬兒用手擦了兩把,連連點頭:“嗯嗯,奴婢不哭了。
那夫人說的,一定不能再丟下冬兒一個人了。”
商顏笑了笑:“好!”
書房。
“我交代你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李川恭敬道:“稟世子,府中一應醫書典籍,皆已清理幹淨。
尤其是您的院子裏,沒有留下一本。
世子可以放心。”
李川和李言都是李長燁身邊得力的人,對於他們辦事的能力,李長燁是十分信任的。
這件事,在確定要將商顏帶進國公府的時候,就吩咐去辦了。
那些東西都是能夠勾起商顏記憶的,最深沉的東西,一件也不能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她總是推拒入府,現在卻是不能了。
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情,更加堅定了將她盡快接進國公府的決定。
在找到她的第一時間,李長燁就仔細觀察過。
她這次不見,絕對不是有計劃有目的去進行的。
不然不會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就鎮定非常。
一個計劃逃跑卻落空的人,怎麼會一點慌亂和失落都沒有?
可是在她的臉上,他卻看不出任何失意,也感受不到情緒上劇烈的波動。
但是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再發生了。
李長燁肅然道:“從今天起,夫人身邊要多加些人手。
不僅是明麵上,暗中也要多派人跟著,不能讓夫人出一絲差錯。”
李川謹慎道:“是!”
李川想起還有另外重要的事,又道:“大人,最近,別院周圍總有幾個陌生麵孔轉悠,不知道要做什麼。”
李長燁轉著扳指的手一頓:“查到什麼了嗎?”
“這些人的身份都是京中人士,卻曾暗中與一一個人接觸。
而接頭的那個人背後也另有其人,屬下已經查清,那背後之人與趙侍郎曾有接觸。”
是誰的人已經不言而喻。
這樣的手段,除了鎮南王世子別無他人。
不過,趙侍郎也隻是鎮南王放在表麵上的一隻狗而已。
在這朝中,鎮南王真正的鷹犬,藏得可比趙侍郎深。
等哪日皇帝將這些人都摸清楚的時候,就是滅了鎮南王的時候。
李長燁嗤笑一聲:“這次花樣倒是更多了些。”
似是想到什麼,他壓下嘴角,冷冷道:“暫時不用處理掉,給我盯緊了他們,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要是摸進府來,那就放他們進來,不知不覺的處理掉
若是待著不動,隻是隨意打探的話,就當做不知道。
他們……我另有用處……”
李川恭敬一禮:“是,世子!”
……
晚膳過後,商顏坐在床邊之時,李長燁從門外走了進來。
冬兒剛為她額頭上和手上上好藥,商顏看見李長燁進來,便下意識的拉了拉衣裳,將身上略顯單薄的寢衣拉緊了緊。
商顏好奇:“是有什麼事嗎?”
李長燁挑眉:“沒什麼事就不能進來了嗎?”
他又朝冬兒揮了揮手。
冬兒會意,他們夫妻之間獨處,不需要她一個丫鬟在場,冬兒識趣的退了下去。
冬兒出去後,李長燁坐到了她身邊,和她坐在了一起。
商顏心中頓時警惕,這深更半夜的還能來幹什麼?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