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商顏語氣冰冷：“讓開！”
“咳！”
一道男聲從背後響起，商顏心神一緊，頓住了腳步。
猛地轉身向後望去時，就見兩個高大的男子站在不遠處的陰影裏。
商顏警惕的望著兩人，向後退去。
商顏不經意地向下一瞥，卻在朦朧燈光的照映下，看到一片明黃的衣角。
黑暗中，那一雙屬於上位者看過來的眼神，帶著滿滿的威壓，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商顏心思急轉。
若是麵對一般人，無論是誰，她都可以甩頭就走。
可是，現在她麵對的是皇帝。
是掌握著天下人生殺大權的皇帝。
那就絕對不能這樣做了。
若是她甩頭就走，那明天，斷頭台上，可能就有她一席之地了。
於是，商顏毫不猶豫的跪了下去。
“臣婦商氏拜見皇帝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一聲，讓之前那攔路的宮女，還有跟在商顏身邊護著她的冬兒和蘭兒也頓時跪地拜見。
商顏低著頭，卻透過餘光看見了皇帝慢慢向她走了過來，明黃的衣角，在她麵前停下。
皇帝的銳利的眼神投射到她的身上，讓她明顯感覺不適。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皇帝走到她麵前的時候，她心裏居然悶悶地疼，有些喘不過氣來。
漫長的時間裏，皇帝打量她的目光太過淩厲。
就像是一寸一寸從她身上掃過一樣，讓商顏十分不適，一顆心提著。
“抬起頭來！”
皇帝蕭睿威嚴渾厚的聲音響起。
伴隨著一陣冷風吹來，商顏一驚，背上一陣黏膩，才發覺自己竟然驚出了一身冷汗。
“抬起頭來！”
皇帝的聲音再次響起，和他看商顏的目光一樣，帶著一絲不知名的急切。
聽在商顏耳中，便覺得，肯定是自己不知道如何惹怒了他。
商顏無法，隻得抬起頭來，向他望去。
蕭睿終於看清了她的容貌，心中一痛，指間止不住的顫抖，眼神掩飾不住的震驚。
他腦中一陣轟鳴，看著眼前的商顏，似乎回到了當年，在江南與那人驚鴻一瞥的從前。
仿佛就是她突然出現在了他麵前一樣。
怎麼會，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像的人？
怎麼會有這麼像的人？
她到底是誰？
蕭睿聲音有些顫抖：“你說你是誰？”
蕭睿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
商顏見到他看到自己的反應時，心中湧現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有些疑惑，又有些驚訝，還有著濃濃的不解。
他好像不是在看她，而更像是在透過她，看別人。
商顏垂下眼瞼，回道：“臣婦護國公府世子，李長燁之妻，商氏。”
蕭睿：“不是這個，朕是問你。
原本叫什麼，來自何處？今年多少歲了？是哪裏人，家中都有誰，父母是否健在，為什麼會來到這裏？”
商顏心中更加不解了。
難道當皇帝的，都是這麼關心子民的嗎？
商顏大膽的向他望去，卻見他依舊執著的看著自己。
無法，雖然覺得怪異，商顏還是硬著頭皮回答：“民女商顏本是撫州人士，今年虛歲雙十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