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縱使千刀萬剮,都不足以償還他的罪孽。

賀雲生劇烈的掙紮著。

李長燁目光沉沉,掩飾不住的殺氣。

李長燁不屑的嗤笑了一聲,“把他給我押走!”

侍衛二話不說,迅速將賀雲生拖了下去。

商顏最終還是沒能聽到賀雲生要說的話。

李長燁來的太及時了。

而賀雲生隻能眼睜睜看著商顏離自己越來越遠。

馬車早就到了。

李長燁抱著異常冰冷的商顏,一刻不停,大踏步地朝著馬車走去。

一邊頭也不回的吩咐:“李川!拿著我的令牌立刻去宮中請太醫。”

若是平時,太醫哪有這麼容易請。

但今日不同往日。

自從皇帝知道商顏的身世之後,就派人在暗中保護著她。

李長燁一直都知道,也一直保持著默許的態度。

皇帝雖是商顏的生父,但是因著隱藏在內心深處的膽怯和無以言表的愧疚,不敢明目張膽的接近。

隻能派人在暗中保護。

這些,作為知情人,李長燁再清楚不過。

想必,這裏的情況,已經有人快馬加鞭回去稟報了。

不過是請個太醫而已,想來不會有什麼太大的難度。

但是這些李川卻是不知道的。

所以,李長燁又道:“不必有所顧忌,隻管去就是。”

李川明白自家主子此刻的焦急,立即回道:“是!大人,屬下一定盡快回來。”

馬車迅速的朝著護國公府駛去。

李長燁將商顏抱在懷中,小心的護著她不受顛簸。

他一死死地拉著商顏的手,看向她昏睡的眼底深處是深深的執著和不甘。

“為什麼,明明已經防的這樣好,可是為什麼隻是走在大街上卻還是能遇到那些討人厭的人。”

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中蹦出來。

千防萬防還是防不住。

如今還將顏兒害成了這副垂危的模樣。

果然,那些人都是來害她的。

全都不該出現在她的眼前。

要是全都消失掉好了。

李長燁眯了眯眼,掩飾不住的殺意。

趕到紫薇苑之後。

李長燁才將商顏放下,李川就已經領著人太醫進了來。

李長燁一看,果然不出所料,來人是皇帝身邊最為看重,醫術最好的陸太醫。

李長燁:“勞煩太醫了。”

陸太醫頷首:“職責所在,有老夫在,侍郎大人放心就是。”

陸太醫極其擅長金針之術。

在把脈之後,立刻便開始對商顏施針。

在最後一針落下之後,他才站了起來。

拱手道:“侍郎大人,在下已經為尊夫人穩住了心脈,暫時沒有什麼性命危險。”

他話音一轉,“不過,尊夫人好像是因為受到了某種莫大的刺激,再加上以往的舊傷,才會如此。

尊夫人服過一劑藥之後,就會醒來。

不過,按脈象上來看,尊夫人似乎鬱結內腑。

所以。,這最重的,還是心病。

時日若久,恐於壽數有礙。

心病還須心藥醫,侍郎大人切記時常開解。

這樣才能真正於尊夫人病情有益。”

李長燁掩在袖子中的手緊了緊,內心極其不平靜。

但他常年帶著一張外人熟知的假麵,還是笑著向太醫道謝:“那就多謝陸太醫了。

有陸太醫的醫囑,既然找到了症結之處,內子定然會好起來的。”

陸太醫站起身來,“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放心了。

侍郎大人放心,我這就下去為尊夫人準備用藥。”

李長再次道謝:“那就多謝陸太醫了。”

陸太醫擺手道:“無礙!”

既然得知了這位夫人的具體病情,這樣一來,他也好回去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