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暖不說話,應恕拉著她就走。
“你帶我去哪?”
“去見太子,你不是要把我送到他手上嗎。”
走了幾步,應恕停了下來,回頭問蘇暖,肩上的傷還疼嗎?
蘇暖點頭,下一刻她就被應恕背在了背上。
“我傷的是肩,又不是腿,我可以自己走。你放我下來。”
回應她的是耳邊的風聲,應恕背著她在跑,速度極快。
蘇暖在應恕的背上體驗了一把飛來飛去的感覺,她從來沒想過那個文弱的被丫鬟欺負的書生會有這麼好的武功。
很快,來人來到皇城邊上的一座宅子附近。
宅子的門前停了一輛馬車,蘇暖認得那是慕雲廷的。
應恕告訴蘇暖,那宅子就是婁光的府邸,她受傷那天,應恕就是把她放在了婁光府邸到太子府的必經之路上。
“他們的關係並非外麵傳聞的那樣,太子不是斷袖,婁光也不是他的男寵。他們隻是很好的朋友。”
蘇暖和應恕站在一處樹蔭下,應恕將慕雲廷與婁光的關係娓娓道來。
原來婁光是前宰相旬彧收養的孩子,原名旬燁,年齡與慕雲廷相仿,當年旬彧沒有坐上相位的時候曾做過慕雲廷的老師。
旬燁與慕雲廷一起學習,兩人漸漸成了朋友。
當時與慕雲廷做朋友的不止婁光一人,還有荀彧的女兒旬箏。
三人形影不離,無話不談,慕雲廷與旬箏兩人還暗生情愫。
後來太子成年,皇上為了曆練他,派他去江南治理水患,一去就是大半年,旬燁改名婁光以幕僚的身份跟在他身邊。
可是兩人回皇城的時候旬家已經不在了,宰相旬彧因為被人構陷謀反滿門被殺。
旬燁作為荀彧的義子,沒有上過旬家的族譜,不在被殺之列,而在那場殺戮中知道他是旬家義子的人差不多都死絕了。
從那以後他就一直以婁光這個名字,太子幕僚的身份活著。
這些年太子和婁光走得近,別人都以為是因為他有斷袖之癖,沒人知道他們曾經有過這樣的過往。
他們一起調查當年荀彧被人構陷一案,想要替旬家翻案,因為太子追思故人,曾在故人墳前立下誓言,要在替旬家翻案之後把自己的正妃之位給旬箏。
“難怪。”蘇暖嗤笑,笑過之後她問應恕:“按你說婁光的身份特殊,慕雲廷一直把他藏的很好,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你還沒想起我是誰嗎?”
應恕看著蘇暖,眼睛清澈見底。
對上這樣一雙眼睛蘇暖不得不正視他的問題。
她努力在夏輕妍的記憶中尋找,可是怎麼都找不到跟應恕相關的記憶。
良久,在應恕期盼的目光中,蘇暖艱難開口:“七年前夏家老宅曾經燒過一場大火,我被困在火海裏。可能是被嚇壞了,那場大火之後,我忘了許多人許多事。”
“所以,你不是故意把我給忘了,這就好。”
“你是旬家人?”
“我叫應恕,剛剛的故事隻是我從一個路人那裏聽來的,夏側妃聽聽就好。”
兩人正說著話,婁光府邸的大門打開了,慕雲廷從裏麵走出來。
應恕深深的看了一眼蘇暖,邁步朝慕雲廷的馬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