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橙被嚇得一愣，不知道什麼時候秦越征靠近來到她身邊，還聽到了她自言自語。
卻下意識反駁：“我不過是隨便感歎感歎而已。”
並且開始挽尊：“光陰似箭，歲月如梭。你想想以前學習的古詩文，是不是很多都記的聽清楚。”
秦越征一笑，沒多深入這個話題在距離季橙半米遠的地方站定，開始沒話找話：“你怎麼跑出來早讀了？我可是遲到被罰，你不好好在教室裏坐著幹什麼。”
“教室太悶了，出來透透氣。”
“嘖，沒想到好學生也會偷懶啊。”秦越征語氣上揚，眉眼都是肉眼可見的生動起來，好像心情有幾分莫名其妙的愉悅，“你自己看看你這是跑出來背課文來了嗎？”
季橙沒理會他，甚至沒想明白秦越征怎麼會跑來和她搭話。
糾結再三季橙終於想開口：“我覺得你…”
“誰允許你們早讀到教室外麵來的？”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從前麵一個班級門口快步走來，開口便是質疑。
是巡查的教導主任。
也沒等他們回答，便匆匆催促道：“趕緊進去教室讀書去。在外麵站著像什麼樣子。”
“哦——”兩人沒來得及多說什麼，磨磨蹭蹭又往教室裏走去。
照看早讀的語文老師大概是看到了巡查主任的催促，倒也沒說什麼，任由他倆各自坐下了。
季橙無法，開始乖乖複習起這些曾經背的滾瓜爛熟的課文。
好不容易熬到吃早飯時間，季橙趕著鈴聲去買回早飯，打算拎回教室好好捋捋現在的情況。
結果這不剛準備走過樓梯轉角，看到一男一女拉拉扯扯。
“秦越征。你真的不能和我試試嗎？我真的很喜歡你。”
哦吼，精彩八卦這是？
大概大多數同學還是食堂裏享受早餐，教學樓裏安靜的落針可聞。
男女主角站在樓梯轉角的地方，俊男靚女好不般配。
男生一頭黑發略長，眼睛微眯，眼下還有淡淡的烏青色，看起來休息的不太好。又是沒什麼力氣一樣隨意的倚在牆上。
女生看得出來化了個淡淡的妝容，看起來很漂亮，普通的藍白校服大概被她微改了一下，看起來有種不一樣的韻味。
臉色微微泛紅，大概是向男生告白還是有幾分不好意思。
不知怎麼著，季橙的心髒開始嘭嘭嘭的跳動起來。
開始好奇秦越征的答案。
心口像是淋了雨的棉花變得粘濕膨脹，酸酸澀澀的有些說不出口的情緒。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第一次見識到這種告白第一現場，還真的有點小緊張。
秦越征半天沒說話，季橙有些好奇的探出腦袋。原著大都是圍繞男女主的，對秦越征的描寫並不算詳盡。
季橙也沒想起來原著是否有描寫女生向秦越征告白這一段。
不過想想也是，秦越征好看又多金，成績也是非常不錯，大多數時候還是比較禮貌的，簡直是無數校園女生的夢中情人。
即使原著沒寫，也很容易想象到應該有無數女生會向秦越征告白吧。
“不用嚐試了。努力學習吧，馬上就高三了。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秦越征耷拉著眼皮，卻還是很認真的回複眼前的女孩。
女孩攥了攥衣角，輕咬下唇，可能有些不好意思以及被拒絕的沮喪：“嗯。謝謝你。其實我大概知道自己會被拒絕的，打擾了。但是…但是我還是想問問，你是…
喜歡那個常常問你數學題的同班女孩子嗎？”
女孩睜大眼睛看著秦越征，眼神裏是些許期待以及幾分微不可聞的失落。
她很期待答案。
然而，沒來得及等到秦越征的回答，倒是有人從樓梯匆匆往上跑，瞟見站在樓梯上不走的季橙還熱情的打了聲招呼：“季橙你早飯吃挺快啊！”
“嗯…”季橙瞪大眼睛，完蛋，偷聽別人告白要被發現了。
打招呼的同學卻是一溜煙兒跑進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