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侯爺!”陸江綰舉起酒杯朝傅景之舉了一下一飲而盡。
傅景之的眉頭卻皺得更緊了。
一個女子,好酒,行為如此魯莽,簡直不成體統!
他以前從未想過自己會欣賞什麼樣子的女子,因為女子在他的世界裏,不過是家族用來交換利益的工具。
可眼前這個女子,不一樣!
他很喜歡看她像猴子一樣被自己逼得上躥下跳的樣子,就像逗寵物一般,一如現在。
傅景之看著陶祁諂媚地同陸江綰拉著關係,倒也不理會他們二人,看著手裏範閑罪狀的箋紙,心裏有了別的盤算。
陸江綰酒量很好,觥籌交錯間陶祁早就被她放倒了,醉著開始說起胡話來了。
“陸姑娘,你不知道,侯爺對你真好,幫你懲治惡人恢複身份,還讓我以後無限度地供應你十千腳店的酒水,這樣的好郎君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
“你可得好好珍惜呀!”
陶祁雖然醉了,卻覺得自己說得這些話肯定是侯爺愛聽的。
一個男子如此大費周章隻為一個女子鋪平道路,不是男女之情是什麼!
陸江綰聽了這話,以手撐額,看著麵前麵不改色喝茶的傅景之,笑得有些傻氣。
“是吧,侯爺你對我真好!”
“我該如何回報您呢?”
陶祁聽到這話卻是搶著答話。
“以身相許啊!”
傅景之喝茶的手一頓,眉頭緊了緊,聽到陸江綰咯咯地笑聲,眯著眼瞧著她發酒瘋。
“好個以身相許!”
陸江綰站起身踉蹌著步子,走到傅景之麵前,彎下腰看著眼前眉眼透著冷峻的男子,笑意盈盈。
“侯爺,你覺得如何?”
若是以身相許那麼簡單就好了,可傅景之要的不僅僅是她的身子,連她的命都要。
紮那一行,凶多吉少。
恐怕到了關鍵時刻,眼前這個人稱對自己好得不得了的活閻羅,隨時會拉著自己做替死鬼。
天旋地轉間,陸江綰已然坐到了傅景之腿上。
陶祁見這狀況趕緊溜了,廂房裏隻剩下傅景之和陸江綰二人。
“你那情郎就在樓下,要不要讓他看看你這般坐在別的男人腿上,是何反應?”
說話間,傅景之摟著陸江綰的腰一個旋轉,兩人已經到了窗戶旁邊。
陸江綰吃痛地靠在窗沿,憤懣地盯著始作俑者。
“傅景之,你發什麼瘋?”
傅景之聽了這話,卻是笑得更深。
“沒什麼,就是覺得逗你好玩兒!”
手撫上陸江綰的臉上,摸到她白淨臉上的一個疤痕,皺了皺眉。
“可惜了,好好的一張臉有了瑕疵!”
陸江綰聽到這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那你還摸!”
“爺喜歡!”傅景之抬起陸江綰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絕色的女子。
以指刮掉她唇上的胭脂,直到嘴唇原本的顏色露出來,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以後不要塗如此厚的脂粉了!”
“我偏要!”
陸江綰嘟著嘴,嘴唇被他蠻力擦拭,有些腫痛。
“你還真是一隻不聽話的小狐狸!”
傅景之瞥了眼提劍而來的修晏,冷笑著擒住懷中女人的下巴,低下頭去。
他的吻很輕很輕,陸江綰有一瞬的恍惚,這個男人的吻是帶著憐惜的意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