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匍一關上,廂房屋頂上就傳來一陣低低的笑聲。
陸江綰坐在屋頂上裸露著雙肩瑟瑟發抖,她不止是冷。
更是因為身旁一臉潮紅醉了酒的傅景之。
這會兒的傅景之同方才侵犯她時完全不是一個性子。
她以手撐額側著頭看著身邊隻身著一身白色中衣的男子,心裏盤算著,如果現在趁他喝醉把他推下去,致死的機會有多大。
可陸江綰也隻是想想,傅景之不是常人。
即使不擅飲酒,即使醉著,武力值卻絲毫不減。
甚至在差點侵犯她後,發瘋地把她擄到房頂上,美其名曰帶她看星星。
事情怎麼發展到這麼離譜的境況的呢?
陸江綰至今也不明白自己又是哪裏惹傅侯爺不高興了!
且說陸江綰好好地在閨房中寫著她走之後,對大夥的安排。
突然屋裏的燭火就滅了,陸江綰看到屋外的黑影,立馬警覺地從袖中拿出一瓶毒藥。
如果是歹人,她便用這滴水觀音隨時要了他的命。
門被從外慢慢推開,陸江綰的心髒都快要跳到嗓子眼兒了。
直到一身黑色錦袍的傅景之出現在眼前,陸江綰這才鬆了口氣,跌坐回椅子中。
“大半夜的,你想嚇死我嗎!”
陸江綰毫不避違地把小瓶子塞回袖中,傅景之看見陸江綰手裏的東西,皺了皺眉步入屋中。
“隨身攜帶毒藥,難怪阿仁喊你毒婦!”
傅景之一步一步踱到陸江綰麵前,彎下腰盯著陸江綰花容失色的樣子。
看見陸江綰雪白的臉頰上的細微傷疤,慢慢地,眉毛越皺越緊。
看得陸江綰心裏發毛。
他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了!
“這張臉的確勾人,看來是不能再用了!”
傅景之突然伸手勾住了陸江綰的下顎,迫使她抬頭與自己對視。
“去汴都的時候換張臉皮吧!”
傅景之說了一句停了一下。
“不止換張皮,最好是扮做男子!”
陸江綰一臉不情願地想要別開頭躲開傅景之的手,下巴卻被他捏得更緊。
她聞見了傅景之身上濃濃的酒味,他肯定是喝醉了。
陸江綰疼得齜牙咧嘴,一臉怨恨地盯著莫名其妙的傅景之。
莫不是發酒瘋發到自己這兒來了!!!
“連名字也改了吧!”
“就叫陸江,如何?”
傅景之說完這話看見陸江綰疼得幾乎落淚的樣子,終於鬆了手。
腳步有些虛浮地往床上去,就跟自家一般,躺到榻上。
陸江綰氣得追過去拉著傅景之的手臂,想讓他離開自己的榻。
可女子的力量哪裏抵得過男子的力量,饒是陸江綰怎麼拉睡著的傅景之怎地都不動了。
氣得陸江綰喊來晚冬,去客棧把傅心仁喊來,把這個活閻羅帶回去。
可沒等來傅心仁,陸江綰就被這個無賴給侵犯了。
陸江綰對傅景之沒辦法,隻能任由他睡自己的榻。
自己坐在一旁的搖椅上打盹,就在陸江綰迷迷糊糊地即將要睡著的時候,床上原本熟睡的傅景之突然一下子坐了起來。
陸江綰起身跑過去,卻看見傅景之滿臉是汗的樣子,見到她原本木然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猙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