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自外被緩緩推開,陸江綰把晚冬往身後一拉。

待看清外麵的人,這才鬆了口氣。

“深夜叨擾,陸公子不介意吧!”

徐逐風一身白衣收劍入鞘也不等陸江綰說話就緩緩提步進來。

“徐侍郎深夜到訪,當然是我的榮幸啊!”

知道叨擾還來???!!!

陸江綰扯著嘴臉假笑,同晚冬使了個眼色。

晚冬趕緊放下食盒,拿著茶壺出去煮茶。

陸江綰引著徐逐風落座,這人看著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說的話卻是直截了當毫不留情的。

“在下就直明來意了,希望小陸公子以後還是少同傅家三小姐來往的好!”

“要是我不樂意呢?”陸江綰不由失笑。

她不過一身男裝白日裏同傅景殊吃了頓飯,就叫這徐逐風找上門來了。

“不樂意?我有的是叫你樂意的法子!”徐逐風笑得溫和,話裏卻是棉裏藏刀。

“比如?”

徐逐風聽了陸江綰說的這兩字,看了一眼淡定的白麵少年,愣了一下爽朗地笑了起來。

“比如把你家人都下大獄?”

“對不住,我全家都死絕了,當然除了我!”

徐逐風第一次從一個人嘴裏聽見全家死絕了,聽起來竟是帶著一種快意的。

“那就殺了你!”

陸江綰挑挑眉,笑得更甚。

“那你得問問侯爺樂不樂意!”

徐逐風哼了一聲,卻是突然湊近陸江綰。

“你同傅景之是什麼關係?”

陸江綰下意識地往後退,還真是想了一下她同傅景之的關係。

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關係。

“那你同傅景殊是什麼關係?”

“哈哈哈,不愧是傅景之的人,絲毫不吃虧啊!”

徐逐風覺得這陸江真是個有趣的人,難怪傅景之不顧世俗喜歡了。

“我來隻是警告你一聲,不要靠近傅景殊,不要讓她對你有好感,你也不準喜歡她!”

“要是叫我知道你不聽勸,別怪我劍下不留情!”

“哼,你是以什麼身份在這兒威脅她的?”

一道冷冷的聲音自門口傳來,一身黑色綾紋錦袍的傅景之立在門口。

俊朗的麵上卻沒有一絲表情,周身卻透著冷冷的寒光。

徐逐風起身朝傅景之淡淡的笑著。

“我想做你妹夫,奈何你不同意,我這身份不就全憑景之你的一句話!”

“哼,你休想!”

傅景之進了屋,拔起劍就架到徐逐風的脖頸處。

“要是再讓我從你嘴裏聽見這兩個字,這一劍就插進你脖子了!”

“誒,景之咱們好好說話!”徐逐風一臉笑的慢慢把劍推開自己命門處。

“大半夜的不在家守孝跑這兒來發什麼瘋?”

傅景之看了一眼毫無異樣的陸江綰,收起了劍,沒好氣地坐下。

徐逐風見傅景之坐下,也跟著坐下。

“就是對這小陸公子好奇,慕名而來,慕名而來!”

陸江綰聽了這話本來在無聊地細細地小口嘬著自己新釀的酒,嗆得連連咳嗽。

兩個男人都看了過來。

傅景之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酒味,皺了皺眉。

把她手裏的杯子奪過來聞了聞,眉頭皺得更深了。

“你遲早是要喝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