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一天下來,都心緒不寧。看著雪白的圖紙,卻什麼也畫不出來,耳畔總是回蕩著那些嫌言碎語。回到薔薇園,連飯都沒有吃幾口,就窩進了臥室裏。

淩臣矅回到臥室,安琪局促不安的起身,看著他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就是想要讓公司所有的人知道我和你的關係,對不對?”

“怎麼呢?你是害怕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嗎?我的玩物。”淩臣矅對於安琪問出這樣的話,很失望,本來以為她應該在煩惱公司圖紙的事,卻……

安琪淒然一笑,可笑的點頭:“是是!我是你的玩物。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靠爬上你的床,才得到了現在的待遇。”

“愚蠢無知的女人……”淩臣矅嫌棄的睨一眼安琪,她終究隻是與她長著一張相似的臉,那種精髓是任何人也模仿不來的。貧窮區的女人,怎麼可能成為一直在上流社會前端生活的名媛。

話音未落,他無情的抓過安琪的手腕,拿出注射器,正準備插進血管抽血之時,卻發現手腕上全是細細麻麻的針孔,已經找不到地方插進去。

為什麼抽了那麼多的血,她還是沒有醒過來?

在他思索之際,安琪突然搶過他手中的注射器插進自己手腕上的血管裏,忍著疼痛抽出血,扔到他的跟前,“出去吧!我想要一個人靜靜。”

淩臣矅看著這樣的安琪,眼角一片晶瑩,她應該有多麼委屈,為什麼這個時候她不乞求他,放過她?嗬嗬……愚蠢的女人。

淩臣矅下了薔薇園,轉身走到後麵的園子,門口的保鏢恭敬的喚了一聲殿下,他按下一連串的密碼進去,穿著雪白長褂的醫生剛剛從臥室裏走出來,看到他的時候,搖頭歎息,“殿下……”

他害怕的以為她有什麼事,驚恐的抓住他的手,“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這樣的表情,她是不是有什麼事?”

醫生按住淩臣矅的手:“殿下,從一開始你就應該知道小姐存活下來的機率十分的小,這種病十分的罕見,怕是安小姐的血也未必能治好。”

“未必?如何把那個女人的血和她的血交換,可不可以?”淩臣矅不知道自己怎麼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想法,他隻是知道那個女人不能從他的生命中流逝。

醫生聽到淩臣矅的話,先是詫異,隨後搖頭,“不可能,這太虛幻,根本沒有人做過,而且隨時有可能損失兩條人命,所以絕對不能冒險。”

淩臣矅淡漠的嗯一聲,頹廢的走到臥室,靜靜的站在床前,看著那個麵色蒼白,連唇都是蒼白的女子。手指愛戀的撫過她的五官,想要一點一點的刻進心裏去。

兩天後的清晨。淩氏企業的設計部炸開了鍋,等待著兩位主角上場,這是一場比試,總裁地下情人與元老級別的設計總監比試。

多少人在猜測,總裁到底是保護他的地下情人,還是保護那個為公司付出多少的設計總監。薇薇在公司的名聲並不好,大多數的人都不太喜歡她,覺得她太孤傲。

眾人議論至興,咯咯的高跟鞋聲響起,薇薇穿著銀色的高跟鞋,背著包包出現在公司的走廊上,一頭大卷發隨著她走路的姿勢輕輕地搖曳著。

走到辦公室裏,設計部的同事立馬正襟危坐,認真的做自己的事,看到她過來,立馬喊一聲,薇薇姐,好。

不到十分鍾,淩臣矅也出現在了設計部,卻獨獨沒有看到傳聞中的安琪,這個女人真是大膽,居然讓總裁和總監兩位大人物等待。

然而再過十分鍾,來了三位時尚界的知名人士,一位是名流設計師,一位是元老級的服裝師林姐,一位則是著名的模特。

哇……

評委陣容還真不是一般的華麗。

等三位評委落座之後,咯咯的高跟鞋聲再次響起,安琪出現在了眾人麵前,隻是換了一個裝束,換掉了平時木訥的製服,穿上高腰的包裙,還有雪紡木耳邊的襯衣,一頭頭發燙得微卷,帶一點酒紅,加上那張化了淡妝,清麗的小臉,簡直是美得讓人停住呼吸。

一直坐在沙發上翻閱文件的淩臣矅看到安琪過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讚賞,她知道把這三位評委找過來,同時也懂得改變裝束,那麼看來,那天之後,她應該明白什麼叫人生。

淩臣矅身邊的助理左理走到薇薇的身邊,“薇薇姐,您的設計草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