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島雷雲異象持續三月有餘才緩緩消散,世間一切如初。
隻不過大慶人皇忽然下了一道旨意,不惜代價找回失散的公主,隻不過毫無頭緒。
後來找了欽天監的人算了一卦,說是公主已不在人世。
此話引得人皇震怒,一氣之下連殺了數位欽天監的臣子,一時間無人敢提及那位公主。
西遼倒是平靜,自太子打了敗仗回來後,太子一脈便被無情鎮壓,太子也險些失了儲君之位。
人間的兩座皇朝競相招攬賢士,上位者們都明白,一山不容二虎,離大一統的世間不遠了,誰都想當這千古一帝,結束人間萬年的分裂局麵。
“謙兒,你可會怨恨父王?”
“兒臣自知父皇良苦用心,也定不會辜負父皇期望。”
西遼人皇趙禎看著眼前的太子,替他整理了一番蟒袍,問道:“為何布料選用藍色,而不選紅?”
“那是百姓鮮血所染,兒臣雖為太子儲君,也應明白以民為本的道理,故此,不喜紅袍。”
“那依你之見,如今的西遼能否與大慶相爭?”
趙謙一聽,連忙跪在趙禎身前,道:“如今西遼外強中幹,不少官員為了一己私利草菅人命,若是沒有軍隊的威脅,恐怕西遼就是這萬年來最後一座王朝了,恐怕以後的天下,姓陳了。”
那高高在上的人皇聽了倒也不惱,靜靜的站在趙謙身前。
“如果開戰,你以為西遼能有幾分勝算?”
“倘若開戰,西遼擁軍四十萬,大慶六十萬。而今大慶以有南蠻之亂,雖調兵十萬南下,但在兵力上還是勝過西遼。”
趙謙抬頭看了眼趙禎,隨即甩了甩袖子,恭恭敬敬的磕在地上,整個禦書房響著他的聲音。
“眾人之唯唯,不如一士之諤諤!願陛下親賢臣,遠小人。收斂征戰之心,施恩天下!望陛下立法度、修農書、通商路、鑄學風、疏美色、勤政務!”
趙禎聽完立馬火冒三丈,而那太子卻直挺挺的跪著,沒了之前的恭維,二人四目相對。
“父皇,讓西遼子民好好歇歇吧。”
“滾!你給朕滾出去!”
此事之後,西遼人皇便下令廢了趙謙的太子之位,由二皇子繼承儲君,趙謙則是發配邊境,做了副帥。
說來也奇怪,不過多久,遠在邊疆的趙謙便聽到了皇帝要一改朝堂風氣,那一年,大大小小的官員身首分離。
不僅修鑄農書以供百姓參考,更是允許各家學派入朝為官。
一時間,西遼百家爭鳴,氣運大漲。
“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趙謙提起一杆長槍就往軍中衝去,一時間無人可敵,校場中頓時喝彩連連。
反觀那儲君趙高在朝堂之上卻是寸步難行,雖說趙謙一黨遭受人皇鎮壓,但底蘊猶在。朝堂之上支持趙謙之人,依舊占多數。
大慶一座深山老林之中,一群妖怪在那讀書,隻不過那裏多了一條龍。
澤昌先生與他時常爭辯,從天文地理談到先賢著作,二妖皆是樂此不疲。偶爾也會談到那一言漲人間三分氣運的仙長,也是二妖少有分歧的時候。
“師尊,浮島之中的混沌氣越發濃鬱了,弟子搜查了一番,卻是找不出源頭。”
王淳風卻告訴丁易不可再查,他自有決斷。
見自己師父都這樣說了,他也沒再去探查。
江祈年“離開”的這段時間,丁易時不時的會去找陳千舒,不過後者卻不搭理他。
陳千舒也極少離開劍閣,前來借閱古書的修士時常會看見一個女劍修在此,一來二去就習慣了。
部分修士在夜晚的道場上看見過陳千舒練劍,也導致夜晚的劍閣道場有不少修士。
即便如此也無人敢靠近,畢竟大師兄的劍可不是吃素的,在浮島沒有多少人能出其右。
今夜倒是有不少人在道場,其中不缺乏一些大能,甚至一些大妖也來了。
“浮島劍仙座下大弟子丁易,問劍劍修陳千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