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淮南之名(1 / 3)

稷下學宮山腳下的一位學子每次讀完一本書便親自還給孔之維,說到底還是師父的人情。

不過,成海倒是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到山腳下找張平安了,大概真的是被罰了吧,也就他敢這樣稱呼雲端聖人了。

西域大雷音寺內,香客絡繹不絕,來往無不是求平安。

佛子盤坐在蒲團之上,口誦佛經,接待來往香客,替那死去的住持積攢功德。

在他們看來,功德夠多了,就能轉世投個好胎,擺脫前世的辛苦,尋個好人家。

而此時佛子身上香火氣濃重,正在感悟佛經,欲將佛門六通修至大圓滿之境,佛門六通最難一通便是他心通。一旦修成,便能洞察人心,傾聽世人心聲。

擁有菩提子的臨淵倒不擔心,畢竟菩提子能助人悟道。

佛教信徒修習佛教的目的即在於依照悉達多所悟到修行方法,發現生命和宇宙的真相,最終超越生死和苦、斷盡一切煩惱,得到究竟解脫。

相傳遠古紀元,佛教始祖悉達多求知若渴,終日與好友一起修習悟道,思考人生終極問題。

在他看來,盡管他熟讀各種古書典籍,吸納了其中的智慧,但是他的精神沒有得到滿足,他的靈魂沒有得到安寧,他的心仍未得到平靜。

有一日,他毅然離家而去,成為了一名風餐露宿,齋戒冥想的苦行僧,他厭棄俗世,以神明視角隔離人間悲歡,希望通過“克己”,也就是擺脫自我、追求和欲望,獲得內心的安寧和真正的智慧。

通過與苦行僧們一起修煉,悉達多掌握了許多破除自我的法門,但他發現,無論多少次禪定脫離,隻能暫時的停留在虛無之中,最終都會重新回歸肉體,就如同克服一種渴望後,又會重新回到新的渴望,僅僅是靈魂的剝離而以。

悉達多認識到,逃離自我,隻是治療苦痛和人生無意義的短暫麻醉而已,就和賭徒和酒鬼一樣,都是通過某種方式麻醉自己,暫時從折磨與痛苦中逃離出來,醒來後,還是和以前一樣,不過是浮生夢一場。

人人都想獲得永恒的寧靜,以為逃離喧囂和瑣碎的日常就能實現,然而短暫的愉悅後,卻陷入了另一種惆悵。

佛祖希望人們可以了解“真理”,但非常遺憾,人們會依賴他的學說,不肯去觀察自己真正的內心。

悉達多開始覺察,他終日思考真理,卻迷失了自己,他發現智慧是無法傳授的,要想獲得佛陀那樣圓融通達的智慧,隻能像佛陀那樣親自去探尋。

明白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標,每個人都為自己的目標著魔,都要學會獨自走完自己的人生,誰也無法代替另一個人去經曆他的人生。

他聽到河水中永恒的安寧,對河水來說“時間並不存在”,隻有當下,生活就像河水,永恒又常新,輪回並非是苦難的重複,而是一次次的新生。

這一刻,悉達多徹悟,他終止了與命運的搏鬥,不再與意誌作對,而隻是專注於眼前,用心感知當下的每一刻。他意識到,真正的開悟、平靜,是不再恐懼,是能夠用愛去看這個世界,不去藐視它,不去憎恨世界和我自己,能夠懷著愛、讚歎和敬畏之心來觀察眾生。

悉達多說:“我不再將這個世界與我所期待的,塑造的圓滿世界比照,而是接受這個世界,愛它,屬於它。”

而此時,大雷音寺之上金光大作,隻見佛子身上浮現一個虛影。

一眾僧人見了無不是雙手合十,口誦佛經,今日不再開門接納香客。

佛子身後的那個虛影古樸典雅,似經曆萬難,似嚐盡辛酸。

世間僧人皆稱那身影為———釋迦摩尼。

一時間,佛子臨淵之名便傳遍世間。

不少修士也由衷佩服,對於大部分修士來說,佛子已經走到了一個新高度,就像眾人眼中的大山。

不過,在世間修士談論佛子之時,卻是提到一個叫張平安的人。

三人師出同門,師姐手握仙劍江南道縱橫一方,驚鴻一劍蘊含天道規則。

師弟心種菩提子,融彙佛道六通,背負佛道六分氣運,如今更是參悟釋迦摩尼尊嚴像,實力再漲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