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千舒轉頭就要往大殿之內走去,剛走到大殿門口便是看見幾位長老在此盤坐,不由得讓她心生疑慮。
“諸位長老為何在此,怎麼不入殿內呢?”
“哎,鳳凰一族的大羅修士在殿內悟道,祖龍叫我等在此護道,以免生事。”
陳千舒回頭看了一眼狐言卿身旁的凰夜,而後歎了一口氣,“長老們辛苦了!”
之後陳千舒一路往大殿之後走去,想著去看看那兩位師弟。
祖龍苦笑著說道:“天底下修士不敢做的她做了,世人敬仰的江祈年在她口中也隻是臭道士啊!”
半山腰之上有一間木屋,不大,卻結實。想來是佛子搭建的,也隻能住下一人。
木屋的一旁盤坐著一位書生,那位書生身旁霞光綻放,無數符文環繞。
一隻孔雀將頭放在書生大腿之上,雙眼閉合,時不時傳出幾聲呻吟,興許是夢到了何物。
陳千舒見此情景也不好打擾,進而走向木屋之內,便是看見佛子拿著一本佛經看著。
佛子臨淵見陳千舒來此,笑道:“師姐當真了得啊,短短幾年光陰便走到了中乘境界,師弟佩服!”
陳千舒抬起手,兩指敲向了佛子腦袋,“別說這些有的沒的,跟我說說我悟道有多長時間了。”
“算來應該是有兩年了,期間師父又多收了一位徒弟。”
“嗯?”
佛子收起經書,而後轉身又不知道從哪裏搬出一張椅子,示意陳千舒落座。
陳千舒取下腰間的江南道放在桌上,背靠著椅子坐了下去,而後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著。
“師姐想必見過了那位鳳凰一族的天驕了吧?”
聞言,陳千舒腦海中便是想到了一身紅衣的女子,那女子的秀發也是紅的。
“見過了,有什麼問題嗎?”
“凰夜道友是師父新收徒弟的道侶。”
“什麼!?大乘期修士做道侶?!”
陳千舒從椅子上站起,隻是又被佛子按下,卻也無法平複內心的激動。
“師父新收的徒弟是真仙期。”
“真仙期啊,也不錯了。”
佛子看著陳千舒,隻見後者又是從椅子上站起,喊道:“什麼!?真仙期!?”
“那人叫澹台羿。”
陳千舒頓感一身無力,她又何嚐未曾聽過這個名字呢,昔日荒海大宴之中還見過幾麵,隻是澹台羿在獨自喝著悶酒,直到荒海大宴結束之後便再沒有了澹台羿的身影了。
“龍子成了我們師弟?!他都快兩千歲了,這是個什麼事兒啊。”
佛子苦笑著,畢竟他也不知道見到了澹台羿該如何自立,一位真仙修士成了他的師弟,況且他自身也不過是化神,澹台羿一巴掌都能把他拍死了吧。
可是他們不知,密室之內的澹台羿身形破碎,肉身皸裂,裂縫之內散發著真火氣息。若是不是江祈年法力溫養著澹台羿,恐怕此時他已經身死道消了。
木屋之內的二人皆是無奈,可卻又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