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打盹的孔雀感受到了來人,立馬幻化作人形,一股金丹氣勢爆發,警惕的看著走來的女子。
“就你這金丹修為,我一個念頭你就死了。”
孔雀也不管女子說什麼,走到張平安身前,將其護在身後,平靜的說道:“仙長離開時在我身上下了禁製,你傷不了我,你要動平安,祖龍他們立馬就會來。”
女子聞言不由得嬌笑起來,倒也不惱。
“我若是想動他,先前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呢。我就是來看看,畢竟已經有一個出事了,這個要是再出差錯可就難辦了。”
孔雀似乎也明白了眼前的狐狸所說的,佛子出事時她是知道的,但是奈何自身修為低下,也幫不了什麼,幹脆就一直待在張平安身邊了。
狐言卿似乎也就隻是來看看,興許是因為孔雀也同為妖族,所以對張平安有些好奇,他到底是如何讓這一隻孔雀心甘情願的跟著他。
狐言卿也不管孔雀同不同意,反倒是自顧自的走到樹下,在孔雀先前的地方坐了下來,一雙潔白如玉的腿就這樣隨意的放著,後背靠在樹上,就這樣睡了過去。
孔雀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畢竟自己完全打不過眼前的狐狸。
像她這樣的大修士,確實一個念頭就能抹殺孔雀,但是至於狐言卿為什麼老是跟著張平安,倒是不去多想了,反正也想不明白,索性就原地一坐,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狐言卿。
而在淮南城一處偏房內,祖龍看著漸漸蘇醒的佛子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陳千舒見狀緩緩的走到佛子身前,細聲問道:“師弟,如何了?可還有不適?”
佛子一屁股從床上坐起,晃了晃腦袋,笑道:“還好。”
而後他卻驚訝地發現自己不知為何已經踏入大乘期,原本幹枯的氣海如今靈氣充裕,就連一身經脈都被擴寬了許多,隻是在氣海深處好像封印著什麼。
陳千舒看著佛子的表情似乎知道他想要問什麼,搶先一步說道:“師弟先好好休息吧,等你完全適應之後再說吧。”
也不等佛子反應過來,陳千舒就帶著人離開了佛子住處。
佛子能憑借自己的努力修煉至此也不是個平庸之人,陳千舒越是表現的如此,他就越覺得不安。
祖龍一邊走,一邊歎息道:“你這個師弟太聰明,瞞不住的。”
“我知道,但是他這個樣子很容易出事,師父不在,若是引導不好,怕是會出大問題。”
祖龍回頭看了一眼佛子的住處,卻也不再多說什麼,隻好慢悠悠的向外走去。
淮南城內的一家酒肆裏,眾人都在喝著酒,大聲喧鬧著,好不快活。
自楊三娘奔走百萬裏隻為尋得江祈年之後,酒肆裏的酒客們也鮮有拿楊三娘打趣了,現在更多的是說著媚山那個狐媚子的趣事。
不少修士都疑惑的問題,那位媚山之主修行數千年之久,是否還是未經人事,若是如此,這數千年以來她是如何過的?
此話一出引得不少酒客哄堂大笑,幸好此處是淮南城,放到別處恐怕那人死上千百回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