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蕭鳴冷冷看著狼狽的陳王霸。
八年之前,那時他剛剛從鄉下到北海闖蕩。
一個人起早貪黑,累得像狗一樣連續幹活十二三個小時,一天也就三百來塊錢。
而一大半還得寄給農村的養父母,供他們的親生子女讀書。
自己每天的消費則是不超過二十塊錢,一個月也就隻能攢下將近一千塊。
要知道這可是在北海,一個紙醉金迷,繁華至極的國際性大都市。
而他卻在這種浮華之中,過著無盡黑暗的生活。
甚至就連住的地方,更是差得令人發指,七八個人擠在十幾平的小房間裏,腳臭的氣味,泡麵的氣味,屎尿的氣味....融合在一起,令他根本無法深眠。
從那時何蕭鳴就發誓再也不過窮人的日子,寧可不惜一切他也要站在所有人的頭上。
因此,他冒著橫死街頭的風險,投靠了陳王霸。
本來信心滿滿,以為可以大展拳腳。
可是,陳王霸非但不欣賞,還用惡毒的語言無情地嘲諷他,最後甚至一腳將他給踹走。
若不是何蕭鳴豁出性命,在西區賭了一把,他或許還是那個人人可以踐踏的廢物。
所以,陳王霸如今栽到自己手上,他還不好好讓他嚐一嚐自己所受的苦?
嗬tui,一口吐沫無情地吐到了他的身上,陳王霸不敢反抗,隻能默默忍受著被羞辱。
“把他丟出去,在我的夜總會,我再也不想看到他的身影。”
“是。”
......
辦公室中,方辰翹著二郎腿,正規劃著如何將自己的生意擴大時,門卻響了起來。
“請進。”
沒想到,門一開,王寶就帶著狼狽的陳王霸及其幾個小弟來到了方辰的麵前。
“方總,很抱歉打擾到您,但他哭著說要見您。”王寶無奈地道。
看了看他,方辰也是來了興趣,站起身,問道:“霸哥,你這是怎麼了?”
吸了吸鼻子,陳王霸忍住了淚水,但還是用哀求的聲音道:“辰哥,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一句話卻是道盡了他的悲涼。
按說,就算陳王霸不當南區的大哥了,但一般人也惹不起。
“誰欺負你了?”方辰好奇地詢問。
“是何蕭鳴那個狗東西!”
大罵了一句,陳王霸就將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了方辰。
現在,他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如果說非要想出誰能治得了何蕭鳴,那就隻有方辰了。
並且相比之下,方辰的人品還算不錯,至少之前他沒像何蕭鳴那般狠揍過自己。
尤其是現在他被何蕭鳴羞辱得連還手之力都沒有,陳王霸忍不下這口氣。
所以此刻他哪怕不要臉,都要求著方辰將何蕭鳴整垮。
“其實你之前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了。”
方辰淡淡地說。
“什麼,您都知道?”
陳王霸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沒錯,從一開始你們叫韓毅回來,妄想收回永興酒店時,我就猜出了你們的陰謀詭計。”
頓了一下方辰又道:“其實你有一點很讓人欣賞,那就是本色演出的惡霸形象,真的深入人心啊!”
話語頓時令陳王霸的老臉一紅,羞澀了起來,“額,那可能是我自帶的一些氣勢吧?平常我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