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範振華走出來之後,屋子裏又魚貫走出了男男女女八九人,最後方,還跟著臉色微微有些難看的白開明。
看到白開明,楊辰先是一冷,接著便想明白了,這應該就是林玲電話裏通知他前來實地考察的府裏領導了,許坤也赫然在列。
那麼剛才說話的這人,應該就是雲江州州部議書範振華了!
想到這裏,楊辰兩眼一眯,這範振華果然是站在何耀輝一方的。
他也終於明白梁誌遠剛才為什麼沒有往日般冷嘲熱諷,反而露出了一臉受害者的表情,感情原來是在給範振華等人演戲啊。
心思電念間,楊辰已經想通了事情的關鍵,心中開始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這範振華顯然是在給自己下套!
果然,範振華緊接著開口道:“楊辰村首,聽聞梁村首說你隔三差五就要帶著村民前來上崗村鬧事一番,我問你,可有此事?”
楊辰眸子微微閃動,不鹹不淡道:“的確來過幾次,但凡事都有因果,難道你隻喜歡看事情的表麵?”
既然道不同,楊辰也幹脆懶得賣他麵子,說話更是毫不留情。
果然,一聽這話,範振華眼中燃燒起了憤怒的火焰。
剛要開口訓斥,一邊的白開明卻搶先道:“咳咳!楊辰,你還不知道吧,這位就是咱們府裏的範議書!”
言下之意,就是提醒他說話注意點分寸。
楊辰心思微轉,已經想通了白開明的意思,當即有些歉然道:“原來是範議書,失禮失禮!”
兩人一唱一和,擺明了就是告訴範振華,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誰,所以不知者不怪。
範振華冷哼一聲,接著道:“楊村首,枉白州長多次在我麵前多次讚揚你,今日一見,當真是令人大失所望!”
楊辰心底冷笑,臉上不動聲色道:“範議書,你何不問問梁村首,我為什麼會三番五次前來找他算賬?你問問,他說的出麼?”
範振華轉過頭,對梁誌遠問道:“梁村首,楊村首為何會幾次三番來找你鬧事,你盡管說來,我和白州長今日都在這裏聽著,一點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這話一出,梁誌遠心中大喜,眼中卻是露出一絲悲憤道:“範議書啊,也許是由於楊村首和我們前任村首有什麼過節,在我上任的第二天,他就前來警告我,告訴我不許長時間施工!可是您也知道,這工程代表著咱們府裏許多老領導的歸屬問題,我哪裏敢停下啊!”
“也許就是這件事讓楊村首對我懷恨在心,就在我剛選好活動中心地址時,楊村首他竟又帶人前來阻撓,稱這地方是他們的,最後,我不得不搬出您,楊村首這才罷休!”
“而第三次,也就是這一次了,您也看到了,楊村首村裏丟了人,第一時間就找上了門!”
“範議書,我這日子過得苦啊我!”
說到最後,梁誌遠幾乎是老淚縱橫,恨不得尋了短見。
而這一番話下來,楊辰的形象也徹底變成了一個山中惡霸,簡直就是把他梁誌遠欺負的抬不起頭來。
“梁誌遠,放你娘的兔子屁!分明是你半夜施工不讓我們村民睡覺!”一個站在楊辰身後的村民聞言破口大罵道。
“我那不是為了老領導活動中心的進度才那麼拚的嗎?再說!楊村首找過我之後,我就停止了晚上動工的計劃!”梁誌遠一臉悲憤道。
“夠了!”範振華突然一聲大喝,讓所有人的話都咽了回去,接著他一轉頭對楊辰道:“楊村首,這你又當如何便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