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寰宇酒店。
距離楊辰被拘已經足足過去三個消失,吳文治父女、朱明德依舊鄭德全坐在屋子裏,愁眉不展。
白開明已經離開了,作為州長,他也有著諸多身不由己,並不能隨意安排自己的作息時間。
沉默良久,鄭德全憋不住沉聲道:“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了!我怎麼也想不到,林濤這個白眼狼竟然會倒打一耙!把我給扔進去了。”
此時,吳玉霞等人也都聽聞了法庭上的全部經過,先前對鄭德全僅有的一絲埋怨也隨之消散了。
吳文治苦笑著圓場道:“鄭官長,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你看……反正人都還關押在你們勤署,我們能不能花錢把他保釋出來?隻要可以,多少錢都行!”
鄭德全聽到這裏,不禁長歎了口氣,搖頭道:“不行的!如今整個州的目光都盯在這裏,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會瞬間傳遍整個雲江州,更何況,如今看押楊老弟的,正是那方剛的人,要是我們開口保釋,一定會被對方抓住把柄的!”
吳玉霞一聽就急了,焦急道:“那你們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麼樣?你們可別忘了,他是為了救我才變成這樣的,要是他出了什麼事情,我一定會愧疚一輩子的!”
這話一出,吳文治神色又變得有些黯然,吳玉霞說的沒錯,楊辰本來可以有一個很美好的前途,如今是為了他們吳家才落得這步田地。
“事到如今,我們已經無法改變眼下的情況了,不過如今隻是一審,我們也隻能試著向上一級法院提出訴訟了!”鄭德全沉聲道。
這話一出,吳文治三人眼睛同時亮了起來,不過一想到上一級醫院,隻怕就要告到金都去,三人又同時黯然了下來。
倒不是他們不想去,隻是不管是吳文治還是朱明德,兩人的勢力根基都在雲江州,在金都更是說不上一點話。
所以就算提出訴訟,也一定沒辦法勝訴。
鄭德全很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深吸了口氣,長歎道:“這已經是我們目前唯一能為他做的了,如若不然,就隻能……”
“隻能什麼?”吳玉霞幾乎下意識的問道。
鄭德全痛苦的閉上眼睛,一字一頓道:“如若不然,就隻能送楊老弟最後一程了!”
他心裏十分清楚,一旦被判了入室殺人罪,那麼以方剛和範振華的尿性,不弄死楊辰是不可能的!
吳玉霞身軀一顫,臉色一瞬間變得無比蒼白,口中不斷喃喃:“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吳文治和朱明德兩人也是把頭偏了過去,如今他們和何家已經來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樣的事兒,已經足夠讓他們心力交瘁了。
……
遠在石頭村,淩素弦一如往常教了一天的課,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小屋準備修煉。
忽然,她枕邊的電話響了起來,拿起一看,發現竟然是淩傲然打來的。
淩素弦拿過手機按下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