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賈仁義都快哭了,這尼瑪就是兩個流氓啊,一個護犢子一個不想走,感情就賴在他這小小的號子裏了。
想起以往那些被放出去的犯人對自己感恩戴德的眼神,賈仁義眼泛著淚光,一咬牙,回頭哀求道:“我說兄弟,你給哥一個麵子,就出去吧,行嗎?我求求你了!”
要是以往有犯人敢這麼和他叫板,他早就把自己賈氏二十四大酷刑全都搬出來輪上一遍,然後在一腳踹出大門了。
可唯獨眼前這兩位不行,他雖然不了解伍十斤的真正來頭,但對那一身變態的武藝卻是十分清楚的。
他估計,要是伍十斤鐵了心要護著楊辰,就是他們號子所有獄防來了都白扯。
可是一想到堂堂州部議書還在外麵等著,他心裏不由更急了。
兩邊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最終權衡利弊之下,他還是決定試試帶楊辰出去。
畢竟得罪了伍十斤,他最多吃點皮肉苦頭,可要是一旦得罪了範振華那自己這烏紗帽就算是丟了。
這牢頭的活一個月雖然沒多少死工資,但勝在回扣多,還輕鬆,出去可找不到這樣的好工作了。
心思惦念之間,賈仁義心中就已經有了一個計較,一回頭便招呼道:“來人啊,把他給我帶出去!”
隨著他一聲大喝,遠處跑來幾個身穿製服的獄防,一下子擠在門口,當看清賈仁義手指的不是伍十斤之後,一個個也都來了興致,爭先恐後的便朝楊辰撲了過去。
伍十斤間對方竟然想來強硬的,雙眼登時微微眯起,接著一點酒勁他也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了,他奶奶的,既然你們不給我老伍麵子,那我也不能給你們留情麵了!
一念至此,伍十斤瞅準最見麵一人,掄圓了拳頭就是一拳。
伴隨著哢嚓一聲脆響,那獄防似乎來不及慘叫一聲,幾乎以一種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而出,啪的一聲貼在門上,又滑落到地上,一歪頭昏了過去。
伍十斤連看都不看這人,又轉頭朝另外幾名獄防撲了過去。
他對自己的力量十分有分寸,專門挑這些獄防的軟骨打,這樣幾乎瞬間就可以失去行動能力,到醫院也用不了多少功夫就能治好。
這一隻隊中抱熊發威之下,這些平日裏甚至連架都沒打過的獄防又哪裏扛得住,不出一分鍾,四五名獄防便齊刷刷的並排摞在了門口,看上去要多淒涼就有多淒涼。
賈仁義看到這裏,腿肚子都禁不住哆嗦了,他隻是個狐假虎威的牢頭,可不是什麼悍不畏死的勇士,當下幾乎一個照麵便跪了下來,口中不住的求饒。
伍十斤看著他這一副軟蛋的樣子,眼裏不禁閃過一絲鄙夷,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冷哼道:“滾!要是再進來打擾我和兄弟喝酒,我踏馬劈了你!”
賈仁義連聲應是,連忙捂著臉,屁滾尿流的朝外麵跑去。
“哼!一群軟蛋!”伍十斤一邊不過癮似的拍拍手,一屁股坐在原位,咧嘴一笑道:“兄弟,這下清靜了,我們接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