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辰給林玲蓋好被子,足足陪了她一個下午,等到林玲終於可以紫錐行動了,這才給她留下大把丹藥離開郡府廳。
坐上下午的最後一班車,楊辰一回到了村子。
林玲的辦事效率十分迅速,在楊辰會村的第二天上午,那個頂替淩素弦的老師便來到了村子裏,是個年紀大概三十多歲的女人,帶著一副何況眼睛,性格溫和。
等和淩素弦交接完了工作,楊辰特意在學校附近給她安排了一間房子。
至此,楊辰算是徹底看不到三女了,他倒也了的清閑,白天在山上看看風景,晚上回房間打打坐。
楊辰甚至感覺,這種日子要是讓他過得話,他能就這麼過一輩子,可惜,忙碌的人總是沒有許多悠閑的時光。
這一晚,楊辰坐在牛角蜂上,靜靜凝望村中的燈火輝煌,心中說不出的溫馨。
明天就是離開的日子了,除了羅天以外,他並沒有通知別人。
這也是他一貫的風格,不喜歡離別時候那股子酸勁兒。
腳下的牛頭山,在韓岩的努力下,已經逐漸變成了一個樂園,村民們的收入也開始變得愈發可觀,他也終於可以放心了。
隻是那個躺在冰棺裏的女孩,卻依舊沒有醒來,所以,他不得不離開。
夜沉如水,星光閃爍,雲層下,微風中那一抹身影,被定格成了永恒。
……
第二天一早,楊辰早早起床,來到了羅天的小屋裏。
他還沒忘記當初羅天說的話,此來。就是問個究竟的。
等他敲響房門的時候,羅天已經衣冠整潔的出現在了門口,看那樣子,似乎專程在等他。
“進來吧!”衝著楊辰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羅天轉身回了屋子。
楊辰也不客氣,一閃身進了屋子,桌子上泡著一壺茶,還散發著熱氣,很顯然是剛泡好的。
楊辰見狀一喜,連忙坐在桌子一邊,猴急的抓過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
其實倒也不是他多麼喜歡喝茶,隻是比較喜歡看羅天出血時候的肉痛之色。
不過這一次,他倒是失算了,羅天臉上並沒有絲毫的肉痛,而是一片凝重。
沉默量良久,羅天沉聲道:“你先不要急著問,不妨聽我給你講個故事。”
楊辰點點頭,他知道羅天這個故事裏麵就應該藏著他想對自己說的話,當下全神貫注的傾聽。
羅天滿意的看了一眼楊辰,隨後自顧自的陷入了回憶中。
“事情應該是十幾年前,我當時從界都調到金都,出任炎南藩常規副藩長,其實說的難聽一些,就是讓我在金都安享晚年。”
“那年我五十六歲,雄心壯誌還未磨滅,眼裏揉不得一點沙子,當我知道這偌大的藩部大院竟然完全由司徒家掌控的時候,我就隱隱有種預感,這炎南藩的職場隻怕已經是一灘汙水。
後來,果不其然,短短的四年間,我掌握了司徒家大部分的汙點,不過當時我心中深知司徒家家大業大,憑我一己之力,絕對沒辦法扳倒他們,於是,我帶著這些證據找到了當時的李孝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