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離開的時候,楊辰便囑咐他將日記全都拿出來,秦定風當時還沒想太多,認為隻是楊辰不放心這日記的安全。
直到剛才,楊辰竟然絲毫不打算告訴眾人日記的下落,秦定風才察覺到楊辰根本就是想要把這日記藏起來。
眼下看到這十二個字之後,秦定風終於什麼都明白了。
‘當年戰友小心’和‘小心當年戰友’,同樣的六個字,卻是不同的意思。
“我之前也以為這日記正麵的數字是按照日期排列的,直到我反複讀了幾遍這句話,才發現這句話其實是有問題的。
既然秋複春想提醒當年的戰友小心,他根本沒必要單獨提起你,所以我想他的意思,應該是讓你小心當年的戰友!
“當年的戰友!”
秦定風嘴裏反複咀嚼著這句話,念著念著,他蒼老的眼睛再度瞪得老大,失聲喃喃道:“不可能,怎麼可能會是他,絕對不可能!”
“是不是他!等到明天,就全都見分曉了。”楊辰起身伸了個懶腰,淡淡一笑,轉身走出了屋子,留下秦定風一個人失魂落魄的在原地愣了好久。
月兔落下,太陽升起,從秋家院子裏,幾輛車相繼開出,直奔火葬場而去。
車上,秋家全家上下,外加秦定風祖孫,楊辰和淩素弦浩浩蕩蕩足足三四十人。
頭車上拉著秋複春的屍體,一路到了火葬場。
另一邊,界都防區內,一列列整裝到牙齒的卒衛已經集結完畢,人數足足有上百人,這些都是炎國最精銳的特種戰士,由穆正北親自帶領,浩浩蕩蕩的開拔出了軍營!
……
上午時分,楊辰等人焚燒完了秋複春的屍體,便接到了穆正北的電話。
電話裏,穆正北的聲音顯得很沉重,“楊小子,你確定沒有抓錯人?在秋家大院裏的人是……”
“是司徒安吧!把他扣下來等我!”楊辰淡淡一笑,一派從容的模樣。
穆正北點點頭,接著凝重道:“但願沒有抓錯人,否則私自逮捕他,我也承擔不起責任!”
“回去再說!”
楊辰掛斷電話,一邊的秦定風低聲道:“他果然來了麼?”
“嗯!”楊辰點了下頭,車內陷入了無休止的沉默中。
汽車行駛的很快,不出半小時便開進了秋家大院裏,院子裏,已經有一隊隊的戰士等候著,在正中央,分別站著司徒安和穆正北兩人,司徒安被兩個卒衛扣著,高昂著頭顱,神色間依舊淡漠。
見到楊辰回來,穆正北老爺子像是一下找到了主心骨,連忙快步走了過來。
“楊小子,剩下的交給你了,如果不是他的話,我們誰都逃不了幹係!”
楊辰緩步走到司徒安跟前,朗聲笑道:“司徒家主,我們又見麵了!”
司徒安斜眼看了看楊辰,淡淡道:“可是這一次的見麵,似乎並不太愉快!敢問我司徒安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楊辰目光微微一凝,緩緩走到司徒安身後,將綁在他腰間的黑布袋子打開,緩緩從裏麵掏出一個桶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