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叫做白敬,曾經拜入一位野路子的陣法大師門下。
學習四十餘載,他師父便駕鶴西去了。
臨終之前,師父將所有的財富留給了他,卻將最珍貴的經驗傳授給了師兄。
以至於,他師兄三十年前就已經突破了陣法大師境,而他一直還徘徊在四級陣法師遲遲無法寸進。
也許是被師兄壓製的太久了,白敬一生不是在裝逼,就是在去裝逼的路上,以此來滿足自己卑微的虛榮心。
長此以往,也就養成了如此狂傲的性格。
眼下驟然聽聞楊辰的話,他甚至恨不得掐死楊辰。
我白敬一百五十歲高齡,要對你一個小娃娃奉茶拜師?那我還要不要臉了。
強忍著心中怒氣,白敬眼珠子轉了轉,沉聲道:“小子!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是一位陣法大師,是老夫看走眼了。”
“你看走眼的事情多了。”楊辰不鹹不淡回應。
他要是一開始沒打算計較,那也就不理他了。
可即一旦決定出手,他就是奔著撕破白敬那層臉皮去的。
“哼!就算是陣法大師,老夫也不是沒見過,你狂傲個什麼?”
白敬可算逮住了反擊的機會,一個軲轆從地上爬起來,咄咄逼人道:“小子!我雖然不是陣法大師,但我師兄和我師出同門,他便是一位陣法大師。
如今你要我拜入你門下,那就等同於我師兄也拜入你門下,你你你……你是何居心?
或者說,你認為自己可以做以為陣法大師的師父?”
說道此處,白敬重新冷笑起來,他雖然不牛逼,可他師兄牛逼啊。
就算是陣法大師又怎樣?在他看來,楊辰這點年紀,就算打娘胎裏開始學習陣法,現在突破五級也沒多久。
可是他師兄,那可是實打實的浸淫五級三十多年的高手!
楊辰可不管他多少理由,似笑非笑的問道:“這麼說來是,白老是打算賴賬了?”
“賴賬二字,老夫可不背,你要我拜入你門下也行,半月之後,我師兄便遊曆歸來,若是他願意拜入你門下,我白敬絕無二話。
否則,若沒有師兄的同意,我貿然拜入你門下,損失的是我師兄的名聲,所以現在恕難從命了!”
無恥!
當聽聞這句話的時候,四周眾人有一個算一個,心裏都忍不住暗罵了一聲。
耍賴就說耍賴,這麼無恥的耍賴方法,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
侯老見此一幕,感覺差不多了,當下輕輕拉了拉楊辰袖子,小聲道:“楊小子,算了,這老白人品的確差了點,但以後說不定還有用的上的地方,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楊辰理都沒理,直勾勾的盯著白敬,淡淡道:“好!那我就等你半月,半月之後,你們師兄弟二人上門拜師!”
“賤男,我們走!”
楊辰說罷,看也不看白敬一眼,轉身便走。
司徒劍南聳了聳肩,作為從頭沉默到尾的觀眾,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可憐白敬的師兄。
他不知道楊辰是不是比白敬的師兄強,但他可以確信一點,那就是楊辰既然敢說出來,那就一定能做到。
盯著楊辰離去的背影,再看看一旁光芒山腰的陣法,白敬眼中閃過一抹深深的陰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