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辰踏前一步,和他遙遙對望,一抱拳道:“你就是白老頭的師兄吧,久仰大名!”
那白須老者隻是點了點頭,百年將他晾在了一邊,轉頭看向拓跋韻,嗬嗬笑道:“拓跋韻院長,一別十年,您還是那般風華絕代啊!”
拓跋韻淡笑道:“大師過獎了。”
“哎!”白須老者擺了擺手,正想繼續感慨幾句,做一做高人風範,卻見楊辰不知何時扣出一坨鼻屎來,正向他彈來。
他一身潔白的長袍,上麵又是燙金,又是雕龍刻鳳的,足可見是一個有潔癖的人,眼下看到楊辰這行徑,肺都氣炸了。
周遭眾人看到,更是無不心生鄙視,遠遠的看著楊辰,皆是一副恥與為伍的模樣。
強忍著惡心,白須老者終於正視了一眼楊辰,淡淡道:“小子,老夫白鷹!”
“哦!沒聽說過。”楊辰咧嘴一笑。
眾人嘴角再度狠狠一抽,這人理解能力有問題嗎?
人家分明隻是自報家門好吧,用得著這噎人嗎?
說好的大師風範嗎?
一時間,無數人失望的搖了搖頭。
“哎,大師之所以稱之為大師,是因為有著廣闊的胸懷,和常人難以企及的氣度,在這一點上,我們修學院的楊辰就已經輸了。”
“不錯,未戰先辱人,這分明是膽怯的表現啊。”
人群中有人弱弱的說了一句,“分明是那老頭先看不起楊辰啊。”
這話一出,這可憐的老弟頓時被四周口水淹沒了。
“呸!人家是陣法大師,難道不應該有點傲骨嗎?”
“陣法大師日理萬機,能來這裏給我們看一場比試已經很開恩了,傲一點怎麼了?”
“就是,腦子有病吧,一點大師的風範都沒學會。”
……
明明是兩個大師的對決,楊辰作為自己人出戰,在他們看來就是恥辱,而白鷹上門踢館,就是恩賜。
你說狗幣不狗幣?
有些人跪久了,也就忘了站起來了,說的大概就是這些人。
白鷹眼神一冷,淡淡道:“小子,本來和你比試,有失我的身份,但你辱我師弟,還想讓他拜入你門下,這便等同於在羞辱我。
你記住,今日,不管我對你做出什麼事情,都在情理之中!”
楊辰繼續掏著鼻孔,不鹹不淡道:“我也一樣!”
白鷹接著道:“本來,看在拓跋院長的麵子上,我還可以給你一次道歉的機會,但是你自己沒把握住,一會兒千萬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楊辰道:“我也一樣!”
“我一生浸淫陣法,四十年前成為陣法大師,不敢說放眼西荒域,單說這方圓千裏,老夫也算是有些名號,這一次比試,算是以大欺小,我們就以這聚靈陣作為賭注。
聽聞你防禦陣法做的不錯,那麼接下來,老夫出手毀掉這聚靈陣,你要做的,就是阻止老夫毀去它,你意下如何?”
楊辰點點頭,咧嘴笑道:“沒問題,這個方法不錯。”
一旁的拓跋韻和一幹弟子麵色卻是陡然一變。
他們原本還以為兩人要另外立一個陣法,又哪裏想的到,竟然會用學院裏的聚靈大陣作為賭注?
拓跋韻想要開口阻止,就聽白鷹嗬嗬笑道:“院長大人放心,白鷹不會白白毀去這陣法,臨行之前,再給集中營建造一個便是!”
一幹弟子聞言,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