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著，又各自拿起一壇酒，咕嚕咕嚕喝了幾口。
魔皇放下壇子，起身道：“內域的人，是沒有感情的，他們誰也不在乎，哪怕是家人，隻要犯了一點錯誤，就是放逐外域！”
楊辰靜靜聽著，沒說話，也沒開口打斷他。
他曾聽魔皇說過，他和神皇都是從內域被流放出來的。
兩個人的過往，對於楊辰而言不是很重要，他隻要聽著就行。
魔皇道：“我當初一度以為，這天下盡是這些冷血之人，沒有什麼感情。
直到來了這裏，才才終於知道，聖地為什麼被稱之為聖地！”
楊辰幹笑兩聲，眼前這個魔皇，似乎陷入了一個怪圈。
在嚐盡了人性薄涼之後，他便認為五大域是天底下最溫暖的地方，這裏的所有人，都是有血有肉的。
楊辰終於找到機會插話道：“魔皇前輩，五大域，可也不盡都是好人，譬如聖君和寒帝二人，當初毅然選擇背叛，他們的心裏有情嗎？”
魔皇聞言一怔，楊辰搖搖頭，緩緩道：“沒有，但凡兩人心中有一點感情，也絕不會背離五大域而去。
這裏是他們生活了千年多的地方，就算是一塊石頭，也該產生感情了。
所以，五大域的人，不見得就不冷血。”
“這兩個人，該死！”魔皇眼裏殺機畢露。
兩個王八蛋，毀掉了老子心裏對聖地的向往！
楊辰瞥了一眼魔皇道：“前輩要是憎惡這兩人，明天可隨我去誅殺他們。”
“好！就殺他們。”魔皇輕輕點頭。
他知道聖君和寒帝，心裏還隱隱有些後悔。
早知道這兩人這麼可惡，當初就不該對神使動手，直接弄死了他們兩個多好。
不過現在也不遲，就當時我莫大善人做善事了，讓你們兩個狗賊再活幾天。
月上柳梢，楊辰喝完了壇子裏最後一點酒，起身離開了。
……
次日清晨，楊辰和四位皇者一同出現在了外城上空。
此時，魔皇正在和守城的王二狗等人告別。
“兄弟們，我跟著諸位皇去辦點事情，你們等我回來吃酒。”魔皇大手一揮。
幾位守城的軍士也連忙揮一揮手。
魔皇轉瞬之間便已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已經出現在了楊辰身旁。
五位皇者，外加一個楊辰，六人急速朝遠方掠去。
來回六十萬裏路途，楊辰索性抓著魔皇，和回來時一樣。
不然，幾位皇者的速度，他別說施展輕身符，就是渾身靈氣都灌在腳上也白扯。
……
魔皇走後，王二狗扭過脖子問道：“二牛！哪天你真看到莫兄弟殺了皇者？”
丁二牛點頭道：“那我還能騙你，這位莫兄弟，是可以和咱們聖皇大人平齊平坐的存在。”
“那你怎麼不早說？”王二狗嚇得一哆嗦，不禁埋怨道。
丁二牛頓了頓，沉默道：“我要是早說，這兄弟就做不成了。”
王二狗也沉默了下來，兩人都不過是合一境的普通軍士，在皇者麵前，連抬頭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這些天，丁二牛一直沒把魔皇的身份告訴幾人，就是不想失去這份友誼。
如今，再也藏不住了。
……
五位皇者，外加一個吊車尾的楊辰，速度快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