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皇深吸一口氣，目光從每一個內域皇者臉上掃過。
“你們自己做選擇吧，自今日起，本皇便是五大域的人，你們若是願意追隨本皇，五大域歡迎你們，以後，大家繼續做生死兄弟。
當然，你們也可以離去，我今日不殺你們。
但來日戰場相見，大家就是敵人，到時候別怪本皇不念舊情！”
話音落下，一幹內域皇者麵麵相覷，每個人臉上都是掙紮之色。
現在桎梏他們的，還是骨子裏流淌那來自內域的血。
還有那根深蒂固了千年的種族之分。
“殿下，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一位皇者率先鼓起勇氣出聲問道。
魔皇側目看向他，淡淡道：“可以！”
“若我們選擇歸順，聖地是否能待我等為英雄？若是可以，便是歸順也無不可。”那皇者大聲道。
魔皇滿意的看了他一眼，罕見的笑道：“聖地之所以稱之為聖地，你們難道就沒想過為什麼嗎？”
此話一出，這皇者頓時激動道：“那好，從今天開始，我也是五大域的人了，我要繼續追隨殿下，加入西荒。”
魔皇淡淡道：“可以！但你們的殿下已經死了，以後世間隻有魔皇，沒有內域三十六殿下。”
有了一人表態，其餘眾人內心的掙紮，漸漸少了許多。
數千年了，他們的家人早已老死，本就孑然一身，無牽無掛。
“既然如此，那便繼續追隨殿……魔皇大人！”
“對！跟著聖地幹了，這裏的普通人，才是活生生的人，內域雖大，可太冰冷，也太單調了。”
“沒錯，不是我們立場不堅定，隻是為了解脫三界眾生的疾苦。”
“……”
一幹皇者，紛紛表態。
就連一開始堅持懷著種族理念的那位虛無境強者，再幾番掙紮過後，還是選擇了五大域。
原因無他，楊辰的那番話，打動了他。
倘若有一天他也死了，那一定是為了天下億萬蒼生而死，為了三界的和平而死。
他不知道楊辰是否真心，但他無比清楚，隻有心懷大愛的人，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跟著這樣的人，或許不會比現在更好，但也不會比現在更差。
而且，他內心中對於內域的普通人，還是很同情的。
“末將願為五大域效犬馬之勞！”
“吾等願為五大域效犬馬之勞！”
一瞬間，五十一位皇者紛紛單膝跪下，隻有中間三人，還突兀的站著。
這三人，皆是一臉痛苦之色。
那虛無境皇者怒喝道：“你們三個做什麼？”
那三位皇者低下頭，麵露羞愧之色，其中一人道：“鐵木大哥，對不住了，我還有妻子，還有孩子，我的根在內域，我若是背叛，她們一定會被欺淩致死。”
“我也是，夫人還等著我回去，我……”
“鐵木大哥，對不住了，我們要回去。”
那稱作鐵木的虛無境皇者怔怔的看著三人，沉默半晌，苦笑道：“看來，你們也懂了什麼是大愛。
我不勸你們，你們走吧，不過若是有一天，咱們戰場刀兵相見，我不會留情的！”
“那時候，我三人甘願領死！”三人朝著鐵木深深行了一禮，想了想，又朝楊辰躬了躬身，這才飛速朝遠處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