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對對,通報說的是抑製方法。”房丞相連忙打圓場“但不知你所說的方法是什麼?可否詳細說說?”
眾人一臉期待地看向三人,似乎覺得盼到了希望。
李承基終於恢複了幾分平日時的威嚴,沉聲說:“看坐,看茶。”
師兄妹三人坐下,莊茹竺喝了口茶,麵向李承基說:“主上,這黑霧現如今是不可能靠人力來消除的,求神拜佛也是行不通的,這黑霧形成已有多日,卻依然凝而不散,任風吹雨打都是如此,這是我們無法改變的事實。
所以,我們要換一個方向去解決這個問題。”
“要換什麼方向?”李承基皺眉。
“以人為本。”
“以人為本?”眾人苦苦思索。
“是的主上,現在外麵每天都有不少人因黑霧而生的怪病並且死去,不知你們發現了什麼?”莊筎竺問道。
“太醫院給朕的回複說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怪病,想盡了各種辦法還是束手無策。”
“我們從不周山上一路走來,沿途也見了很多因怪病而死的人。我自己對醫術藥理也算是略有心得,但對這些得病之人也是毫無辦法,最多也隻是讓他們延緩了三五日生命。”李福仁接過話題。
“李仙師可以延續他們三五日的命,這己可算是神醫了,須知我們整個太醫院卻是沒一個人能辦到,得病之人無一例外全都不超過三天就死了,正所謂閻王要你三更死,那敢留你到五更,李仙師這是大材呀。”丞相聽聞李福仁這般厲害,心生敬仰,稱呼都不由得改了。
“仙師不敢當,我們隻是遵從師尊教誨做人做事而已。
我們沿途所見的病人發現了他們絕大多數是些老弱病殘的人,就算是有些青壯之人,那也都是正受著傷的,所以我們斷定這黑霧能讓人得怪病至死,都是這類特定人群,而身體強健,不受什麼內外傷之人,目前來說是沒有太大問題的,不知道你們這邊是不是也是這樣?”
李福仁話音才剛落,就聽到李承基有些激動地朝外麵喊道:
“快!傳太醫令,讓他把所有的收治怪病的記錄全部命來!”頓了頓,又向戶部孫長齡說道“孫卿家,你親自回戶部,把這些天各地報上來的死亡人員因由名錄拿來,快!”
孫長齡應了聲,急匆匆地往外走去。
書房裏一時間安靜得出奇,個個都沉思著,李承基甚至捏著拳頭來回走著,隻有師兄妹三人依然安靜地坐在那裏等待,因為不出意外的話,和他們三人一路所想的大差不離。
沒多久殿外響起個聲音“太醫令韋忠祥 覲見!”
話音都沒落,一個胡子半白的小老頭抱著本冊子就已經跑到了裏麵。李承基見狀,坐在椅子上直接伸出兩手一甩,把桌案上小山一樣的奏書掃到了一邊地上,喊道:
“快!”
韋忠祥見狀也不顧什麼禮儀了,把手中冊子放到案上。李承基一把打開,下麵幾個大佬一齊圍上來,一起逐條對照。一頁一頁一頁翻過,眾人眼中露出不知是驚喜還是憂愁的表情。正準備看完的時候,又聽見外麵傳來聲音:
“孫尚書,您老慢點。”
孫長齡卻顧不上太多,擠到案前將本冊子打開,也和眾人一起看起來。
半晌之後,李承基向後靠在椅子上呼了口氣,幾個大佬也退回各自位置,臉上終究還是透著幾分喜色的。
一會之後,李承基定了下神,向師兄妹三人說道:“確實如幾位小仙師所言,這些病患之人年紀小的不過是新生兒至六、七歲的稚童,老的也是將近知天命之年的大小,而那些個青壯,基本上都是因作亂械鬥時受的傷。所有的這些都與李仙師所言完全貼合,請仙師們教教我等”
李承基的時對師兄妹三人已完全心悅誠服。
此時三人也並不據傲,互望了一眼,確認了這個結果。李福仁喝了口茶說道:“現在既然已經能夠確定下來黑霧對我造成傷害的原因,那麼我們可以做的事情就很多了。
首要的第一點,那就是要全民健身,身體強健了就自然不怕黑霧了。”
“全民健身是指所有人嗎?那些嬰兒稚童,身體不好的年老力衰的怎麼辦?”太醫令韋忠祥問道“況且現在各地都有犯亂之人,各種械鬥都時時發生,在這種情況下,這個事情非常難做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