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群有人驚呼,“原來他是妙手神醫,我說怎麼幾乎沒在天盛見過這人,怕是剛回來吧。”
國公府上下皆知白容珩是在薛嫵十歲那年落水後昏睡不醒時救醒她的神醫,故對他都很恭敬。
薛嫵看著眼前的男子,眸光閃了閃,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白容珩給幾人行了禮便沉穩的走到嬤嬤身邊,修長如玉的手指接過打開那藥包輕輕撚了撚,熾碎的陽光將他如雪的容顏踱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華,他點了點頭道,“不錯,這正是碧落藥粉。”
這聲音擲地有聲,沒有人會去懷疑白容珩的話。
雲姨娘聽到這番話,頭拚命的搖的好似撥浪鼓,開口否認道:“沒有,沒有,妾身沒有這個膽子,沒有……”
薛知鬆猛的抬頭瞪向她,雙眸中蘊起怒火,咬牙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雲姨娘一下跌坐在地,如花的容顏再不複往日的光彩。
薛凝卻從後麵撲上來,聲淚俱下,“爹爹,姨娘不可能做這種事的呀,爹爹,你饒了姨娘吧...”
“爹爹,這雲姨娘挑在今日二姐姐的生辰陷害於我,諸多賓客都在,若是此事落實在女兒身上,女兒實在無法洗清這冤屈,還望爹爹公正的處理這件事才好。”薛嫵眉梢微凝,須臾,清淡開口。
薛凝的一雙美目如同帶著利光刺向薛嫵,薛嫵冷冷的注視著她,分毫不為所動。
人家都要害到她頭上了,她不過隻是落井下石幾句而已,有何不對?
事已至此,還有這麼多人在這裏,如果爹爹不嚴懲雲姨娘,這事怎麼說得過去呢,薛嫵含笑想著。
果然,薛知鬆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的吩咐道,“將這個謀害嫡女的罪婦先行囚禁在雲夢苑,沒有我的吩咐不得外出,等候發落。”
雲姨娘一聽薛知鬆所言,眼眸睜得大大的,氣的胸口氣血翻騰,一股暈眩之意,湧上了腦中,當場昏厥過去,任由小廝拖了回去。
此時眾人的注意力都到在雲氏身上,隻有薛嫵看著薛凝雪白的麵色,發抖的雙唇,心下歎息,這次沒有將薛凝也一並鏟除,倒是可惜了,不過沒有了雲氏,晾她也再翻不出什麼花樣來。
圍觀的眾人看著雲氏,暗道沒想到這姨娘看著生的慈眉善目的,原也是這樣的不安分。在座的許多夫人心裏都有數,家宅中也不乏這類姨娘,他們作為正室,對這種不計手段的小妾也是恨之入骨。
薛知鬆看著薛凝淚水漣漣的臉龐,想起今日到底是她的生辰,終究還是心內不忍,喚了丫鬟扶著她回凝香閣好生歇息。
薛凝的臉沒有十日是好不了了,而薛嫵為她簪發的時候施了一根銀針,會導致臉上的紅疹變得奇癢難耐,這下可有的薛凝受的了。
事情得到解決後,賓客們也都紛紛告辭散了去,接下來就是國公府的家事了,他們也不好再幹預了,紛紛打道回府,管事送他們出了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