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剩下的不過十餘人,看到這一幕都出現了短暫的慌亂。
這些人已經不足為懼,薛嫵用完好的右臂繼續發力,揮出一道道殘影,很快的最後一個人也倒下了。
她用衣袖抹去額上的汗水,皺眉看著倒了一地的屍體,空氣中泛著濃重的血腥味。
“好可惜,這麼好的一個地方就這麼被糟蹋了。”沈故淵走過來開口道。
“是有點可惜。”薛嫵麵無表情的答道。
風波已經平歇,想到剛才的場景,沈故淵神情帶著些複雜落到薛嫵身上。
今日的遇刺事發突然,她卻從頭到尾都未露出驚慌失措的模樣。
甚至可以說表現的很冷靜,可是這種冷靜若是在江湖中人或者他的手下、任何一個經過風浪的人身上都很正常,唯獨在她身上,一個堪堪十四歲的少女,就顯得很驚異了。
而且看著一地的屍體,麵前的少女站立在這裏的身影也沒有任何不適,這畫麵怎麼看怎麼詭異。
他摸摸下巴,暗自思忖,看來他選中的這個人,身上還有不少秘密啊,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薛嫵的鳳眸裏閃過一絲寒光,走到為首那個人的屍體前搜索,很快在腰間摸到一個令牌樣的東西,她拿出來借著月光,看上麵的圖案。
令牌精致小巧,卻很有重量,正中央刻著一輪彎形的月,月下湖波蕩漾,倒是與眼前的美景有幾分相稱。
“你可識得這個?”薛嫵伸出手一拋,沈故淵聽到動靜牢牢接住。
他隨意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微微一勾唇,“這是蒼月皇室的令牌。”
蒼月?沈故淵八歲之前待的地方?
皇室的事情果然是紛繁複雜,既然是他的家事,那她也不再繼續追問了。
而且看他沒有絲毫意外的樣子,想必像今天這樣的刺殺,他已經經曆過很多次了。
嘖嘖,真是可憐,獨身在外要被天盛盯著也就罷了,連自家的人都有人希望他客死異鄉,他能好好的到如今二十歲,還真是不容易。
不過想必他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也輪不到她同情。
薛嫵眉眼眼波流轉,輕輕開口道,“你既然經常經曆這事,怎的身邊也不帶些人?連累的我今日跟著你這麼累。”
“你怎知我身邊無人?今日這點人,我一人就夠了,再說了,你不是也很厲害的樣子麼?”沈故淵掃了一眼她,帶著笑意開口。
薛嫵聞言心下生出怒意,“你有人你不叫出來,我就是給你當護衛的嗎?還不快點送我回去。”
“慢著,你肩上的傷口需要包紮,青霓。”沈故淵涼涼的開口。
想起肩上的傷,薛嫵眉尖蹙起。沈故淵話音剛落,一名青衣女子出現在薛嫵身側,薛嫵抬頭看他獨自走到湖邊欣賞起了風景,不再看這邊,隻好配合著包紮好了傷口,好在她反應還算快,並沒有傷到骨頭,隻是這左肩需要將養幾天了。
待回府後,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