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親昵的小嫵,沈故淵危險的眯起一雙狹長的眸子,挑眉看她,一副這下看你要如何解釋的樣子。
薛嫵忍不住抬手扶額,心內痛苦的呻|吟一句:天要亡我啊...怎麼會有這種場麵的?!
饒是心裏再怎麼思緒萬千情緒翻湧,她也努力維持著麵上的不動聲色,一副堅持你就是認錯了人的樣子。
流月見她這般再三否認,忍不住凝神看了看,是了,這長相分明也是不一樣的,年紀更是對不上的。
方才是由著月色朦朧,隱約瞧見這女子的麵容輪廓和自己記憶裏那個少女微微有些重疊,再加上使鞭子的那套手法,實在是讓他不得不回想起那個少女,許是月色太惑人了吧。
這是不是薛嫵難道他還不知道麼,他本就是奉著三皇子的命前來查探,自然知道這一路跟下來的是國公府三小姐無疑,於是不再想其他。
薛嫵安撫性的拍了拍沈故淵的手背,見對麵流月的神色已恢複如常,這才輕輕開口:“是陸景堯讓你來查探什麼的吧?”
“你怎可直呼三皇子名諱?”流月方才與沈故淵過了幾招,現在身上有些地方還是隱隱作痛,聽到這話還是忍不住開口叱道。
薛嫵搖了搖頭,這麼多年了,流月還是待陸景堯這般忠心。
她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今日救下他,原本也是出於她的私心,好歹流月也是曾經同她長大陪伴了數年的人,總不能見他就這麼身死吧。
夜色裏,薛嫵的聲音微帶一抹幽寒,“不管他讓你來查探什麼,我問心無愧,你回去吧。”
聞言流月麵色微微一愣,從剛剛這女子救下他開始,他就有些雲裏霧裏的,不過也好歹是撿回來一條命,他躊躇了片刻,接收到女子身旁白衣男子還不快滾的視線,於是咬了咬牙轉身離開了這裏。
巷子重新回歸一片寂靜,薛嫵抬眼,看著沈故淵,跌落進他一雙幽幽的鳳目,此時正凝視著她不語。
薛嫵直覺的感受到危險,乖順的低垂下眉眼,微微抿唇,半晌抬頭,輕軟的道:“阿淵方才說了,我不想說的事情不會為難我的。”
沈故淵聽了她嬌軟的聲音雖然心下一軟,麵上還是山雨欲來的神色,挑了挑眉,“這會知道撒嬌了?那我總該知道些什麼,免得哪日被其他男子爬到了頭上都不知曉。”
薛嫵心裏嘟囔道:怎麼可能,早說了不是這種關係了,還說她能吃醋,我看明明是你更能吃醋吧,她對流月最多也就是有點兄長之情好不好?!
她隻敢在心裏嘟囔,這話可是不敢說出口的,心想罷了,眼一閉心一橫,拉著他重新坐到屋頂上去。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一旁的沈故淵支起手臂凝望著她,見她這副模樣不覺又有點好笑。
薛嫵輕柔的嗓音響起,漸漸的將自己前世的事情,如何身死,以及眼一睜就是國公府三小姐的事情慢慢的說了出來,嗓音輕柔,在夜色裏娓娓道來,內容卻是十分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