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過去了,蘭若琳才打開房門走了出來,空間裏的時間十二倍屬於外界,十日裏,蘭若琳在空間裏已過去了四個月,她的修為已突破到了金丹中期,雖然不知道那聞人紅葉的具體修為是多高,但是如今她多了一分自保的把握。
楚昭帝派出前來議和的大臣日夜兼程,已到了天盛關,為首的官員是蘭明遠被撤職之後新任的左相溫桓。
溫桓領著一眾官員徑直走到蘭若琳身前,深深施了一禮。按理說,這溫桓的官階在她之上,這一禮讓蘭若琳受寵若驚 ,她連忙還了一禮。
“曹將軍英雄蓋世,威名已傳遍我南楚大地,在此多事之秋,此番大捷無疑給我西聖邊境的將士們極大的鼓舞,所以將軍當得此禮!”溫桓眼眸細長,鼻梁高挺,修剪得體的胡須垂在胸前,一副儒雅隨和的模樣。
“身為南楚兒女,國家危難,自當盡心竭力!”蘭若琳抱拳道。
“哈哈……”溫桓很高興,爽朗的笑聲響起,和一眾官員和將領們一同到了營房內。
接下來便是和大家一起商議接下來的和談事宜了。
北黎的和談隊伍在太子殷慷的帶領下,在兩日後來到了天盛關外。
殷慷帶領著官員們站在巨大的墓葬前,神情悲愴,他長這麼大,第一次遭受這麼大的打擊和屈辱,因為這一次南伐他也是極力讚成的,站在這墓葬前,這裏躺著四萬多北黎兒郎,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在那一場大戰中消失了,還有被俘三萬多將士,他們住在遠處的帳篷裏,有南楚士兵看守著。他們吃不飽,穿不暖,受了傷的人也得不到救治。這一戰慘烈無比,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北黎一眾執政者的臉上。
天盛關雄偉的城牆矗立在前方,那武藝高強到讓人恐怖到絕望的曹雲就在那裏,殷慷心裏沉重,明日的和談必定艱難無比!
翌日,天盛關城門打開,殷慷帶領眾官員進入關內。
談判席上,一番場麵上的客套之後,雙方都坐下來。溫桓講述了南楚這邊的要求:北黎軍無故攻打南楚關塞,圖謀南楚疆土,居心叵測,如今戰敗,北黎應向南楚賠償白銀一千萬兩,糧食一千萬石,壯年戰馬一萬匹,除此以外還有最重要的一條,天泉河以南的十座城池劃歸南楚。
聽到這裏,包括殷慷在內的北黎官員們都急得差點跳起來,但是沒來由的都感到莫名一陣恐懼,要知道他們高居朝堂,什麼風浪都見過,萬不該有怯場的情況出現,可是他們切切實實的感到了害怕,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殷慷好不容易恢複了鎮定:“貴國要求太過苛刻,我國實難辦到,白銀,糧食,馬匹我國都盡力籌措,這十座城池就免了吧!”要知道割讓了城池,他便成了北黎的罪人,事關重大,他不能答應。
“太子殿下如果實在為難,本將軍自己帶上兵馬去取來如何?”蘭若琳見溫桓和他身旁的官員正要商量,她出口說道。她知道溫桓提出的條件的確是可以有些許讓步的,可她不想讓這落井下石的北黎太子好過。